自尊心。
其实林陨也很绝望，他基本从来都没有用毛笔写过字，能把字写清楚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况且，别说是他的毛笔字了，就连他引以为傲的钢笔字在施婉儿这位才女大家面前，恐怕也只是班门弄斧。
……
回宫的路上。
云韵公主支开了身边的禁卫，独自走到一处阴暗的巷尾。在那黑暗的影子之下，有一道黑色身影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谁。
藏在黑袍下的那双眸子，不复之前的冷酷漠然，取而代之的却是痴痴的深情光芒。
“夜凡大哥。”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云韵公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中带着浓浓的愧疚和歉意：“这么多年来，真是辛苦你保护婉儿了。”
“不辛苦。”
或许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夜凡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夜凡大哥，虽然这些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我还是想说……”
曾经那位惊才艳绝的天才如今却变成了这副落魄的模样，云韵公主神色复杂，忍不住道：“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不要一直被我束缚着。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大哥看待，有些事情没办法勉强，你应该去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子……”
“值得。”
夜凡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却代表着他坚定的心意。
当云韵公主回过神来，夜凡已经不见了，他原本的位置不知何时留下一束娇艳的牡丹花。轻轻地将这束花拿在手上，云韵公主神色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他一直都记得，自己说过最喜欢的是牡丹花。
每年的那一天，他都会亲手摘上一束开得最娇艳的牡丹花送给自己。可今年，这已经是第二束了，他从来都不会多送或者少送。
之所以今天会多出一束牡丹花，那是代表着他的歉意。
因为就在前几天，婉儿被人劫持带走，险些出事。而那一天，偏偏就是他去摘牡丹花送给自己的时间，才会碰巧疏忽了对婉儿的保护。
原来……他一直都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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