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无所惧怕,只因为我知道,在我的生命里有一种永远的等待。挫折会来,也会过去,热泪会流下,也会收起。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气馁,因为,我有着长长的一生,而你,你一定会来。
今天,阳光仍在,我已走到中途。在曲折颠沛的道路上,我一直没有歇息,只敢偶尔停顿一下,想你,寻你,等你。雾从身后轻轻涌来,目光淡去,想你也许会来,也许不会,我总会认真地在那里面寻你,想你也许会在,怕你也许已经来过了,而我没有察觉。
日子在盼望与等待中过去,总觉得你好像已经来过了,又好像始终还没有来,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你到底是什么模样呢?总有一天,我也会跟所有的人一样老去吧?总有一天,我会面对一种无法转圜的绝境与尽头;而在那个时候,能让我含着泪微笑着想起的,大概也就只有你,只是你了吧?
他读到这里,双眼一片模糊。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梦中惊醒,猛一睁眼,日光已经照射进来。
“老陆,在吗?快开门!”
他听出门外就是李坤,难道他们已经来人干活了吗?
他刚想从那张折叠车上一跃而起,但毕竟被腰伤所限,改为慢慢侧身起床。
因为他的动作迟缓,门外的敲门声更重了,似乎要把那扇门砸开一样。
“等一等!”他不得不应一声,为自己慢慢穿好衣服赢得一点时间。
门外人一听他在,果然消停了下来。
他睡了一宿,腰痛又找上来,穿起衣服也是一件很费事的活儿。又足足过来五分钟,他才穿戴整齐。
嘎吱!
房门被打开了,门外人一个个暴露出真容——站在最前面的则是李坤,紧随其后的就是张老板,再往后还站着两个衣着朴实的壮汉。
李坤的表情一副沮丧,而张老板则是一副紧绷着的面孔。只有那两位壮汉的表情是波澜不惊。
他只能按照先尊后卑的顺序跟夹在中间的张老板打招呼:“张老板,您这么早就把铺地砖的师傅们请来了?”
张老板一脸冰霜,恨恨地回一句:“早个屁!”
他愕然杵在那里。此刻的张老板的态度好像又把他当回了曾经的工人,浑然不是半个东家。
他心里一紧:“张老板,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站在最前面的李坤也全然没有之前那种溜须的态度,伸手狠狠一推,把他的身体强行撞开,闪出了一条通道,并毫不客气地迈脚闯进来。
张老板也趁机跟进,只有那两位壮汉的动作规规矩矩,并让他看清楚他们身上背负着工具袋子,一看就是装着瓦工工具之类的物品。
他看在眼里,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单凭这两个农民工打扮的壮汉,就可以断定对方是来干活的,而不是砸场子的。至于那两位的态度,他也是心知肚明。
果然,张老板冲他发飙道:“老陆,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很实在的汉子,没想到如此居心叵测,居然敢耍我?”
他故作惊讶:“张老板,此话从何谈起?我要真是像您说的那样人,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副光景了。”
李坤这时冷冷地甩出一句:“活该你混成这样!”
他显得异常淡定:“您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坤把右手一伸:“把昨晚签的协议拿出来。”
“那是属于我们的那一份,凭啥给您们?”
“你不要装糊涂,昨晚的那份协议不算数,必须重新签!”
“为什么不算数?您们还算男人吗?”
张老板冷冷地质问:“这跟我们是不是男人有关系吗?”
“作为男人,吐一口唾沫都是钉,咋能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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