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粮食一到,粮食就连砂砾都不如了!”>
朱国弼一回来忙对自己的管家吩咐道。>
他虽然在魏国公府说要再坚持坚持,但也不过是假话,回来后就迫不及待地要抛售自己手里的粮食。>
“赶紧去卖!其他勋贵肯定也会抛的,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直接以八吊钱的价卖!”>
顾鸣郊此时也如此吩咐着自己的管家。>
一时间,几乎所有南京勋贵和豪族大户皆在大量抛售粮食,这些有粮大户开始疯狂的把粮食往外投,甚至还主动求着粮铺收粮,主动降价。>
而朱由校在得知这一事后,就吩咐道:“按照预定部署,到时间后,继续降价!”>
于是,过了一段时间后,综合门市和官府控制的粮铺再次把米价直接调低到了七吊钱的地步。>
“朝廷又降价了?那我们也降!六吊钱一石!”>
徐弘基得知朝廷又把米价调低后,急于套现的他,主动降到了六吊钱一石,但他的心在滴血,因为他记得他的这些粮食在这以前可不是这个价。>
“准!直接五吊钱一石!”>
接着,朱由校又同意李之藻等把米价再调低的五吊钱一石。>
“四吊八百文!”>
徐弘基咬牙道。>
顾鸣郊决定再狠一点:“四吊七百文。”>
而朱由校则更狠,说道:“三吊五百文一石!”>
“疯了!那独夫疯了!他为了搞死我们,一点粮食也不留仓,而是要全部放出来,彻底搞死我们!”>
徐弘基因此气得直接大骂了起来。>
“陛下,不能这样子啊,怎么能降到三吊五百文一石呢,这让我们这些有粮的大户还怎么活呀!呜呜!”>
顾鸣郊则直接哭了起来。>
“三百五十文一斗!这也做的出来!混蛋!过分!这是要比万历中叶的米价还要便宜吗?!”>
朱国弼直接失态地在自己屋子里大骂了起来。>
朱由校打了个喷嚏,然后继续对自己的大臣们说道:“没错,朕就是要让米价比万历中叶的价格还要便宜,这才算是盛世,也只有粮价够低,才有复兴工商之基础,才能让盛世延续!要不然,朕让水师去外番借这么多粮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放在仓库里,然后坐吃山空?自然不是!继续把粮价调低,让老百姓吃得起米,这比简简单单地一个轻徭薄赋措施要实惠得多!”>
至于粮价低,会不会伤农,朱由校觉得不会。>
因为普通自耕农是自给自足,没什么剩余粮食,粮价高不影响普通农民,只影响地主。>
所以,粮价高低跟农民没关系。>
而且,农民缴税也还是缴的粮食,朱由校也还没改为统一银币征收,粮价高低也就跟农民更加没有关系了。>
就好比工厂利润再高跟工人没多大关系一样。>
在朱由校看来,粮价越低就意味着对普通百姓越有利,至少地主兼并田地的动力都会显得不足,相反粮价高,还会导致更多的自耕农田地被豪强夺走。>
“遵旨!”>
韩爌、熊廷弼等立即回了一句。>
于是,接下来,粮价继续下跌,而且下跌到开始以石来计价,直接三吊钱一石。>
“又降?!”>
顾鸣郊彻底无语了。>
“有完没完!”>
朱国弼几乎要撞墙。>
“能否让我们喘口气!能不能别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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