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瞧见马车走了,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但却被牛芳给按住了肩膀,>
“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没做,你这破石黛的事情我改日再来!”>
小丫鬟情急之下,径直将手中的石黛朝着牛芳的手中塞去,牛芳却将手背到身后,笑着道:>
“哪有你这种想诬赖就诬赖的人!去衙门!走!这次不是你想去,是我,要去状告你,污蔑我们芳华阁的名声。”>
小丫鬟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主子这是担心闹到了衙门,丢了自家的脸,所以才走了。>
陈月目送着牛芳压着那名颓然的小丫鬟朝着衙门方向去了,这才转过身,对一脸莫名的陈爹道:>
“走吧,爹,咱们回家吃饭。”>
——>
芳华阁开张第一天就遇见找麻烦的人,这件事儿在珵都内的官夫人们都知道了。>
她们更是知道,那个被带走的小丫鬟在衙门内被治罪了。>
“听说啊,那个被治罪的小丫鬟,是户部尚书侄女的贴身丫鬟。”>
“那可稀奇了,这芳华阁不是武侯开来的?怎么还能一来就这么不给户部尚书面子?”>
正在说话的其中一人让身边服侍的丫鬟们都走远些,这才俯身凑到她身边的刚才发问的那人耳边道:>
“听说,这芳华阁啊,是魏思远的。”>
“难怪了!”>
这段对话,不停的发生在珵都内各大府邸后宅中,>
于是,整个珵都的贵夫人们都知道了,这芳华阁是魏思远在后面站台,那魏思远又是何许人也?>
那是大理寺现如今在圣上面前的红人,是大将军谭飞彪的至交好友,是魏府的唯一嫡子,这一下,那些对芳华阁心里起了念头的人们,都不得不放下了。>
陈月对于这样的现象,早已有了推测,此时正和牛芳在煨着老母鸡汤,这汤牛芳从早上就开始煲着了,如今已经过了五个时辰了。>
“你爹那天晚上还问我,咋胆子那么大?敢拉着人就上衙门去?你猜我咋说的?”>
牛芳一边看着小灶的火,一边自豪的看向一旁坐着嗑瓜子的陈月问。>
“娘说……相信衙门?”>
牛芳一听这话,高兴地笑了起来。>
“哈哈,不愧是我闺女,你爹那个棒槌懂个啥,这珵都啊,虽然是一个招牌砸下来,十个里面八个当官的,但是关键就是这,我一瞧那进来的人是个小丫鬟,我就估摸着这人是来试探我们态度的。”>
牛芳说到这里,激动地比划了起来,>
“我给你讲,这道理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第一次敌人试探的时候,就要把态度亮出来,告诉对方,你不是好惹的。”>
陈月笑着点点头,>
她没有告诉牛芳的是,>
态度是一回事,重要的是,那名小丫鬟是被后面的人推出来试探他们背后靠山才是真,假若没有魏思远的存在,恐怕这次就算是闹到了金銮殿上,那也是一样的结果。>
芳华阁做出赔偿,然后那些买过的人一拥而上将芳华阁给瓜分了。>
不过,这些就不必说给牛芳听了,让牛芳保持现在这样的自信,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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