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夜卿薄唇微勾,手指抵在唇上咳嗽了几声,嗓音凉柔虚弱,“总不能让熙熙一直一个人在这待着。”
“而且我也没什么忙的,池家很多事务都是池绵在处理,不需要我。”
池绵是他的堂姐,活脱脱女强人一个。
谁让他病恹恹的,都不知道能活多久呢,池家就只能托付给她了。
“噢。”云熙点了点头。
“我听说你父母来过了?”池夜卿开口问着。
云熙表情淡淡的,“嗯,他们想把我接回家。”
池夜卿也大概知道云熙和家里的关系,他就也不再多问这方面。
“试过琴了么?”池夜卿瞥了眼旁边的琵琶。
这把琵琶特别好看,启睿的眼光不错。
而池夜卿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小姑娘抱着琵琶在台上弹奏的样子,应该很好看。
“试过了,很好用。”云熙应着。
她本来打算弹钢琴的,但钢琴那么大个物件抬进来,总觉得有些麻烦别人。
而且钢琴还有脚踏板。
她这腿被车撞的可不轻,就算有治愈之力加持着,也不可能直接完全好了。
琵琶拿着方便,她便临时决定用琵琶了。
“弹久了手会不会疼?”池夜卿正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顺手就拿起了她那纤细白皙的手,很轻。
“不疼,已经好多了。”这动作云熙也习惯了,顺便再给他传输一点治愈之力。
池夜卿妖孽的眉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果然,和云熙待在一起,和她接触,会让他感到很温暖,甚至,有一点幸福。
这个字眼似乎就没怎么出现在他生命中。
他活了二十几年,有的只是折磨不断。
他脑海中有一个想法,想让云熙永远和他在一起。
对于以前来说,或许“永远”这个词是个妄想,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但现在……他好像有了希望。
——
很意外的池绵给池夜卿打来了电话。
他俩向来通话挺少的,毕竟池绵在工作上那是真的忙,压根没闲心打电话唠嗑。
电话一接,那边响起了池绵的声音,鲜有的带着点调侃,“听说你这几天都在陪一个女孩?池夜卿,从哪拐的?”
池绵随了她父母,长相声音都温婉,但骨子里的性格却是没随多少。
她父母是爱文人墨画那些,池方书常年钻研学术,池夫人是个颇有名气的画家,两人兴趣相投。
但池绵却二十出头的时候就开始料理池家的产业,出国留学几年回来后便在商界打拼,一直到现在,平时都极其凌厉干练的样子,风风火火的。
池绵比池夜卿大九岁,池夜卿又从小母亲便故去,身体又不好。
他母族那边的亲戚从来都不对他关心一丁点,甚至认为他是什么天煞孤星,克了自己母亲,说不准马上把自己也给克死。
她这个堂姐自然而然就对他多些母亲般的关怀。
池夜卿轻咳了几声,语气有些弱,“你又是听池老夫人说的?”
池绵笑了笑,“什么时候带给姐姐见见?可爱么?漂亮么?”
她也好奇得很。
池夜卿身旁可是从来没怎么出现女孩子的。
“好看,可爱。”池夜卿缓缓说道。
好看是真的好看。
至于可爱,云熙平常都是清清冷冷的,但有时候还真会莫名的很可爱。
池夜卿想到这嘴角微微勾起了些。
紧接着他又补了句,“暂时不能见。”
“为什么?你不会怕我把小姑娘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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