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一触即发的战斗并没有打响。>
“怎么还没有动手?!”端坐在飞舟上神色紧张的钟汉起身踱步。>
说好等吴伯出手,他就带人支援,然后就能顺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公孙晚,到时候再请执法堂的长老出手,定然能擒下对方。>
只要将人擒下,事情真相还不是慢慢就能浮出水面。>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都已经过去许久,还是没有看到斗法的动静,整个公孙府静悄悄的。>
当然,和以往的人声鼎沸肯定不同。>
公孙晚作为合欢宗修士,又是东坊的花魁,平日里这里该是门庭若市。>
公孙晚也不会静静的待在府邸。>
而是会出现在东坊欢楼。>
待在府邸是三法司的要求。>
“师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身着全甲的修士看向钟汉。>
他们倒不是不能等,只是看钟汉的模样,好像事情不太对劲儿,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借此机会出手看看,说不定反而能打破僵局。>
钟汉赶紧摇头:“不行不行。”>
他这回带师兄弟们出来根本没有走公函。>
如果有斗法的波动他们还能出手,如果没有的话,说小了是擅自行动,往大了说就是公器私用,他还怎么凭这次的功劳进入宗门圣地。>
“接着等。”>
钟汉现在只能相信吴伯。>
……>
吴竹的神识死死锁定公孙晚。>
公孙晚也丝毫不遮掩,宛如一轮火陨流星般轰然冲入密室。>
密室内。>
涂山君低头看去。>
抓住他手腕的是一只结实的手臂,而手臂的主人还安安静静的躺在木棺之中。>
就连紧闭的双眼也已睁开。>
“你醒着?”>
“我一直没睡。”>
木棺中的人开口说道。>
他的目光中同样带着惊讶和疑惑,皱眉问道:“你是那个跟在许三娘身边的修士,我记得你。”>
熊燃其实每天要见很多人,也要记得很多人。>
不过,他还是记得涂山君,因为他不喜欢这个人。>
尤记得,那时候他走出符社,登上晚娘的四架马车,看到的就是这个人。>
他以为对方是晚娘的旧识,所以一上来表现的很是淡然。实际上他心中也有些紧张。好在此人的修为只有练气,而且好像也没有见过市面。>
这等没见过市面却又强装淡然的人更让他讨厌。>
在晚娘举办的宴会上,更是印证了他的观点。>
那时熊燃也注意到了那个坐在兴帮帮主身后的玄黑道袍修士。>
这些泥腿子最会顺杆往上爬,给他们一点好脸色,都会让外人误以为我们是他们的靠山。>
此人也是如此,分明没有接到邀请,却还是厚着脸皮前来。>
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这样的人,>
他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没想到,今日又见面了。>
再一次见面,熊燃注视着玄黑道袍的修士,眼中的诧异和厌恶融成了疑惑。>
那个人明明只有练气的境界,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分明是金丹真人,观其气息,深厚而扎实,绝不是寻常的野修、孤道。>
涂山君淡淡地说道:“那你现在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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