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攸的灵位满是灰尘,想来是尔朱英娥特意交代。
她始终放不下父兄被杀的仇怨。
往常都是灵位当面,今日是不同的,高澄想了想,还是将元子攸的灵位背了过去。
在禅房坐了一会,门外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
“高檀越久候了。”
不施粉黛的尔朱英娥身穿特别纺织的灰色丝制尼衣,抹胸以上的雪白不着寸缕,白嫩的香肩却在丝衣下若隐若现。
“还请女菩萨救救我。”
高澄一秒入戏,临场发挥道。
尔朱英娥配合了高澄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接不住戏,她一脸关切地走了近来,询问道:
“高檀越可是逢了什么难事?”
高澄一把抓住尔朱英娥的手,乞求道:
“小子遭邪魔侵体,心房难守,还请女居士助我。”
“檀越诚心礼佛,小尼自当庇护,可如何驱邪,小尼未曾学过,这可如何是好。”
尔朱英娥焦急道。
“此事简单,只需女居士以肉身施法,渡我往极乐与佛祖求救,侵体邪魔,不足为惧。”
“这……”
女尼尔朱英娥迟疑道。
躺在禅房榻上的高澄敞开了衣裳,催促道:
“小子心房行将失守,还请女居士莫要犹疑。”
尔朱英娥惊慌不已,她咬着呀,终于下定决心,翻身跨坐上榻。
腰带轻解,一袭丝衣由双肩向后滑落……
禅房中的暖炉让高澄感觉到了炙热。
喉咙间不住地吞咽唾液。
“唇干舌燥,烦请女居士。”
尔朱英娥依言俯身,朱唇印下。
良久,唇分,脸色越发红润的尔朱英娥痴痴望着高澄,动情道:
“还请檀越莫要负了小尼。”
……
许久,云消雨散。
尔朱英娥趴在高澄的胸膛上,与他十指紧扣。
香汗淋淋的她侧耳倾听高澄的心跳,突然道:
“自进了渤海王府,见夫君行事轻佻,就以为夫君会效羊皇后故事,妾身都想好了该如何回答,不曾想四年时间,夫君却从未提起。”
羊皇后闺名羊献容,是西晋惠帝皇后,永嘉之乱,刘渊之子刘聪攻破洛阳,羊皇后被刘渊从子刘曜纳为妾室,刘曜继位汉赵皇帝后,又立羊献容为皇后。
刘曜就曾让羊皇后比较自己与晋惠帝,羊皇后的回答极尽讨好,但也确实是照实而言,让刘曜的自尊心得到充分满足。
尔朱英娥不相信高澄不知道这个故事,而且他时常与自己以皇后下官相称,也是爱极了自己皇后这一身份。
没道理不让元子攸的皇后恭维自己,来获得满足。
高澄搂紧了尔朱英娥,柔声道:
“澄不舍得英娥轻贱了自己。”
尔朱英娥莞尔一笑,抓起榻上的尼衣与孝服,问道:
“这样还不算轻贱吗?”
高澄很肯定地道:
“这是夫妻人伦,闺房情趣。”
说罢,又催促道:
“外边天气冷,纵使屋内起了暖炉也要担心受凉,快把孝衣先穿上。”
尔朱英娥哪还不知道高澄打的什么主意,慵懒地支起身子,将孝衣披在身上,还未来得及系上腰带。
却被高澄起身扑倒,伴随着尔朱英娥银铃般的笑声,与丝衣的撕扯声,禅房的床榻再次摇晃起来……
翌日,高澄从尔朱英娥院中的禅房出来,梳洗后陪尔朱英娥用过早膳,便准备穿上官服往尚书省处理政务。
倒不是高澄有多勤政,只是觉得再在府里待下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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