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道:
“世子已在晋阳。”
斛律光的神色变化没有逃过斛律金的眼睛,谎言并没有让他动怒,反而展颜笑道:
“明月以后也要用这样的谨慎侍奉世子,才能保我们斛律家与国同休的富贵。”
“孩儿不知父亲在说什么,但世子确实已经稳定晋阳局势。”
斛律光不为所动。
“行了,下去休息吧,为父不是在诈你,我与高王的情谊,未见得不如你与世子。”
斛律金对此不以为意,挥手让斛律光退去休息。
斛律光摇头拒绝:
“孩儿要往晋阳向世子报信,告知高王情况,还请父亲准许。”
斛律金笑道:
“为父早就派了信使去晋阳,只是你在道上没有遇见而已。”
斛律光却坚持道:
“道路不宁,多个人传信,也更有把握让世子得到消息。”
斛律金闻言很讶异的打量着斛律光,这些年自己或在晋阳,或北归部落,而斛律光却久在洛阳,父子两已经四五年没有见过面。
今日再会,他很明显地察觉到了斛律光的成长,如果说过去的他只是一名骁勇的少年将军,如今这份谨慎,足以担当大任。
一念及此,斛律金欣慰道:
“那就快去吧,斛律将军。”
......
晋阳已经戒严,但这并不能证明高岳心生反意。
一场大败之后,无数溃兵逃回,留守之人将城池戒严,防止骚乱,这是应有之理。
可若是有所图谋,同样也会通过戒严来控制城池。
风尘仆仆的高澄,听了哨骑的回报,停驻在城外二十里的一处山坳中。
真正让他摸不准高岳心意的是,他并没有将溃卒安置在城外大营,而是收拢在城中。
在没有弄清高岳意图之前,高澄不会贸然入城,万一真被伏杀,悔之晚矣。
“大将军,不如让我潜伏进城联络两位兄长,探听消息如何?”
高季式主动请缨道。iquai.o
却被高澄否决:
“子通身材雄壮,非常人。”
十七岁的高澄整天吃牛肉,也只是在身高上堪堪与他并肩,论壮硕,远远不及。
这样的壮汉太过显眼,又怎么可能混进城里。
不过高季式不能入城,不代表没有别的人选。
当年组建京畿军的时候,段韶麾下一开始的三千人,都是高欢调拨的六镇鲜卑。
如今五千骑中,有一千骑正是段韶麾下的骑卒。
虽然多年征战下来,骑卒损耗,也有汉军递补,但大部分还是鲜卑骑卒。
高澄从这群人里挑选了两名出身怀朔,有斥候经历的骑士。
干了那么多年斥候,能够活下来的,基本都是胆大心细之辈。
而这两人正是投身在段韶麾下的薛虎儿与妹婿张末。
薛虎儿、张末两人出自怀朔,当年还曾参与抵抗卫可孤,能称得上一句老怀朔了。
后来在河北跟随老乡葛荣举事的时候,因高欢单骑入营说降七个草头王,就此与其余一万余人,成了高欢的起家部队。
高欢北上救援尔朱兆,共击纥豆陵步蕃,薛虎儿、张末那时候就已经担任军中斥候,一场恶战,最终一什只活了他们两人。
后来历经多年拼杀,升任幢主,麾下百骑,也被调离了斥候队伍。
高澄打量两人,突然道:
“此行或有危险,你们若不愿往,现在可以拒绝,一旦应下来,就不能再有退缩,可要想仔细了。”
薛虎儿不似身畔的张末略显紧张,他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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