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不明白,大喜的日子,殿下为何这么生气?
而李香楠,在新房等了一夜,也没能等到赵旬,唯有一双垂泪的红烛,与她相伴到天明。
*
晌午,东宫的马车到了靖安侯府门口。
李璨已经预备好了,与大伯母说了一声,便上了马车。
这一回,她规规矩矩地在旁边坐了,没有攀到赵晢怀中坐着。cascoo
赵晢默不作声,取了软垫给她垫上。
“泽昱哥哥。”李璨靠在马车壁上问他:“陛下一点口风都不曾露吗?”
她想知道,乾元帝见她是要做什么,她心里也好有个预备。
赵晢摇了摇头。
“那你也猜不到吗?”李璨黛眉轻皱,看着他。
“君心难测。”赵晢淡淡回。
李璨小小地叹了口气。
“别怕。”赵晢宽慰她:“应当不是什么坏事。”
李璨乖乖点头。
其实,她不太想见乾元帝。
每回见乾元帝,都像是过关一样,与乾元帝说话,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语气都要细细斟酌,实在是累人的紧。
可也推拒不得啊,譬如现在,她若是拒绝,那就是抗旨,是要杀头的。
她还是喜欢去见宸妃姨母,轻松自在,还有许多好吃的,全是她爱吃的。
“可用了早膳?”赵晢问她。
“嗯。”李璨点头:“我见完了陛下,能去看宸妃姨母吗?”
“嗯。”赵晢颔首。
李璨欢喜起来,又想起来道:“可是,我没有
。准备东西带给你宸妃姨母。”
“无妨。”赵晢望着她,搁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了蜷,不曾伸出去拉她。
进了宫,赵晢带着李璨去了文德殿。
“太子殿下,陛下不在这处了。”
文德殿门口的小太监弯腰行礼。
“父皇去了何处?”赵晢微微拧眉。
“陛下吩咐奴才告知太子殿下,陛下去了凝和宫宸妃娘娘那处。”小太监尖着嗓子回。
赵晢转身往外而行。
李璨跟了上去,走得远了转头瞧不见那个小太监了,她才开口问:“泽昱哥哥,陛下不曾与你说他在何处见我吗?”
“父皇说在文德殿。”赵晢回道:“不知为何改了主意。”
“去宸妃姨母那里,要好一些。”李璨心里松了一下。
她总觉得,有宸妃姨母在,好像就有靠山了,心里头就不那么揪着了。
凝和宫的大门洞开着,纳吉守在门口,将李璨同赵晢引进了正殿。
乾元帝穿着常服,与宸妃一道坐在软榻上,面带笑意的模样,看着很是有几分随和。
宸妃则有些拘谨地坐在他身旁。
眼见李璨与赵晢进了门,宸妃便站起身来。
“儿臣见过父皇母妃。”赵晢行礼。
“心儿见过陛下,见过宸妃娘娘。”李璨规规矩矩地行礼。.cascoo
宸妃笑看着她,不曾开口。
她看了一眼乾元帝,真想将这狗皇帝扫地出门,好让她与心儿好生亲近亲近。
“免礼。”乾元帝抬了抬手,言语间很是有几分随意:“朕记得心丫头每回都是牵着太子的手进来的,今儿个怎么不牵了?”
宸妃又看了他一眼,手都握成拳头了。
李璨站直了身子,娇娇地道:“因为我要及笄了,大伯母说,及笄了就是大人了,不能再与男儿太亲近。”
“哦?”乾元帝笑起来:“为何?”
李璨眨了眨清澈的眸子道:“太亲近了,以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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