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神采，脸上也没有了神情。
丧尸王咬下大半晶石，留出小半角送到浮尘嘴里。
浮尘张嘴就咬，半饷，眼里的散瞳重新浮现。
挠着脑袋，感觉一片后怕，伸手，游到丧尸王身边，抱紧丧尸王，嘴里喊着，“爸爸”。
失去自主意识的感觉，仿若再次死亡。
浮尘没想到，见到大片的血液，还能让自己如此失态。
丧尸王面无表情，伸出手，已经熟练地右手做屁垫，抱着人回应她。
“背。”丧尸王开口。
浮尘身体翻转，赚到丧尸王后面。
丧尸王放缓身体，依旧载着浮尘继续游淌。
水底的世界并不好看。
浮尘抬高丧尸王的脑袋，丧尸王抬身身体，向上方游去。
回到下水的位置，猫尸正咬着鱼尸吃着食物。
脑袋空空，显然也是一条有晶核的鱼。
猫尸自己捕捉了一条鱼儿吃。
浮尘的脑子里有些疑惑。
丧尸是自私的，他们通过撕咬，传播丧尸病毒，无形中希望全世界都是丧尸。
人类也是一样的，他们通过消灭丧尸，希望世界全是人类。
抛却丧尸与人类各自的特性，在这点上，大家都是一样的。
现在的丧尸与人类争夺着各自的地盘。丧尸目前占据有力地盘，但谁知以后呢。
浮尘隐隐感觉自己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是怎样的呢？
她是浮尘，然后呢？
这一刻，浮尘柔软了许多，抱着丧尸王，软软喊着，“爸爸。”
丧尸王看向她。
“你会不会吃掉我？”浮尘看着丧尸王，眼睛盯着她。她没有机能的心脏竟还威胁了她，竟也有压抑沉闷的感觉。
丧尸王摸摸浮尘的头，大白眼盯着浮尘的眼睛，“爸爸。是爸爸。不吃。”
他的语气很认真。
浮尘不禁探究，追着丧尸王的神色变化，“你知道什么叫爸爸？”
不是把它当名字？
丧尸王指着浮尘，又指着自己，“爸爸，浮尘的爸爸。”顿了好半天，脑袋慢慢移动着思考，不知道是什么。
浮尘跟着细想，“听我的。”
丧尸王转回头，看着浮尘。
“护着我。”
“给我吃的。”
浮尘盯着丧尸王，“是不是？”
丧尸王缓缓点头，大白眼一直没有神态，但浮尘感受到了他的“真挚。”
也许这个傻子依旧不知道什么叫爸爸，但已经无形中做着爸爸的角色。
没有威严，时常被戏耍，却也足够忠诚与强大。
浮尘盯着丧尸王，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智力也许不如眼前的傻子。
对爸爸这个词也不理解。
视线游离。沉默地避过话题。
丧尸王不会去追问任何话题，依旧将浮尘架在自己脖子上走路。
路过服装店时，浮尘盯着里面的女士西装，模特上紫色的西装看起来非常好看。
浮尘立即手指衣服，“穿上。”以此作为刚刚失礼的赔偿。
丧尸王径直走过去，脱衣服穿衣服。
丧尸王很瘦，也能穿上女士西装。只是扣扣子为难了，他不会……
浮尘跳下来，被丧尸王抱着，研究着扣子，自己琢磨着，扣上了所有扣子。自己找了旁边的宠物衣服穿上，正好也穿得。
早上，保卫员看着干净了不少的大小丧尸，甚至换上了精致的西装，吃惊不已。
“还真洗澡了？卧槽。我都没有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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