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随即就眯了眼:“那我待会儿就去……”说着,他抬起右手,比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上官桀没有吭声,显然是默认了。
见父亲这般表态,上官安才松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又道:“阿翁……眼下……”
“眼下?”上官桀冷哼,“你就等着吧!霍子孟这会儿顾不上我们!”
上官安抿了抿唇,道:“不是……阿翁,北边不靖,阿翁与我都是将军,大将军总该找我们议事吧?”
上官桀瞪了他一眼:“你当霍子孟是痴了还是傻了?明知道我等泄了消息,还找你我议事?”
说着,上官桀又冷哼了一声:“他便是想处置我们,也不会如此明白地找我们的!”
上官安没有气馁,而是道:“我们请大将军呢?”
上官桀冷笑:“霍子孟这会儿还会应你我的请?”
“君子不立危墙。”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上官桀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儿子:“这么点小伎俩,霍子孟能就范?你简直是……”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上官桀哪里能骂出像样的词来,瞪了半晌,上官桀长叹一声:“事已至此,你立刻传书给燕王,分开走,三发一至,让燕王速至长安。”
“阿翁!”上官安皱眉,“燕王素来临机迟疑,此时传书,他必是不会来的。”
“他会派人来的。”上官桀摆手,“这个时候,你我属下是一点都不能动。”
上官安应了一声,却没有动。
上官桀再次瞪眼:“速去!”
“阿翁……”
上官安握紧双拳,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想法说了出来:“阿翁,我去大将军,让他准你我父子去北边,以备匈奴,如何?”
上官桀闻言便眯了眼:“你想如何?”
“京中的布置,有没有你我都一样。在塞上,若是真的败了,还可出塞……”
啪!
上官桀第三次打了儿子。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就给了儿子三个耳光。
“阿翁!”上官安没有气恼,只是着急,“想想韩王信!”
——韩王信,韩襄王孽孙也,高皇帝六年降匈奴,十一年被汉军斩杀。孝文皇帝时,其子颓当与其孙婴归汉,韩穨当封为弓高侯,婴封为襄城侯。
当然,上官安说的不是这个,而是:“陛下宽仁,诸侯虽有叛亡,而后归,辄复故位号,不诛也。大王所知。今王以败亡走胡,非有大罪,急自归。”
——十一年春,信复与胡骑入居参合。汉使柴将军击之,遗信书曰:“陛下宽仁,诸侯虽有叛亡,而后归,辄复故位号,不诛也。大王所知。今王以败亡走胡,非有大罪,急自归。”信报曰:“陛下擢仆闾巷,南面称孤,此仆之幸也。荥阳之事,仆不能死,囚于项籍,此一罪也。寇攻马邑,仆不能坚守,以城降之,此二罪也。今为反寇,将兵与将军争一旦之命,此三罪也。夫种、蠡无一罪,身死亡;仆有三罪,而欲求活,此伍子胥所以偾于吴世也。今仆亡匿山谷间,旦暮乞貣蛮夷,仆之思归,如痿人不忘起,盲者不忘视,势不可耳。”遂战。柴将军屠参合,斩信。
上官桀稍有意动,上官安倾身低语,又说了一个人:“李陵。”
——天汉二年,李陵降汉。今上即位,霍光与上官桀遣使至匈奴,仍然希望说服李陵归汉。
上官桀皱眉:“李陵之事,另有原因。”
上官安没有争辩,而是道:“不说他。你我为求生而入匈奴,日后再归就是了。”
上官桀默然良久,才抬眼看向儿子,半晌才道:“当如皇后何?”
——他们当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