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妃的眼睛里闪烁着柔光,靠在和曦的怀里,柔弱地道:“妾身听说刚怀孕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免得惊了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如今月份大了,才说出来,陛下可不要怪罪妾身……妾身只是不想出什么意外。”
文薇心底无声冷笑,温婉地道:“瞧姜妃的意思,是这后宫里,会有人要谋害你的孩子?你怀疑谁,只管说出来,本宫为你做主。”
姜妃低下头去,好似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妾身只是……”
和曦拍了拍她的肩膀,适时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朕都明白。好好养胎,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找王后。”又对文薇道,“王后,姜妃朕便交给你了,务必不可有任何闪失。”
文薇面色微微一沉,站起来对他屈膝一礼,淡淡地说:“是。”
和曦望着她看不出任何喜悦和悲伤的面庞,放开姜妃走到了她面前,温柔得好像初婚时:“朕知道你平时管理后宫辛苦了,朕会多去看看你的。”
文薇垂下目光,稍稍后退了半步,什么话也没有说,屈膝又是一礼。
和曦看了她一会,转身便走了。
姜妃急得追了几步,却被文薇叫住。
“姜妃,如今你身怀帝裔,保胎要紧,还是别乱走了,快回去歇着吧。”
剩下的妃子们惯会看眼色,更何况她们本来就是找机会来见和曦的,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只可惜和曦根本没有看自己,眼下天子走了,也就不多留了,纷纷找了几个蹩脚的借口撤了。
文薇留下了几个信得过的心腹在飞鸿殿,很快也走了。
姜妃看着宫门口,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只有晚风带来些许的花香。她的手抚着肚子,冷冷一笑:“她得意不了多久了。等我生下王子……哼。”又回头对贴身女侍安玲道,“让你送的信送到了吗?”
“已送至大宗伯府。”
“那便好。她和云间月里外联手,压得别人几乎喘不过气,这一下,我要一点点让她的势力瓦解!”
晨光清冷,偌大一个王宫安静又肃穆地迎来了新的一天。
“陛下!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云大人却多次出入后宫,与王后娘娘交好。这是有违祖宗礼法的,臣以为,此风气不可助长,否则长此以往,后宫诸妃便可以一己私心联合朝臣干政,外戚夺权,我华胥氏江山岌岌可危!”
大宗伯铿锵有力地执笏进言,整个无极宫里甚至能听到他的回声。
月谣紧紧抿着嘴。
她能随意出入后宫,初时是天子给的特权,一方面是为了拉拢她,一方面也是
顾念她和文薇交好。但是此事毕竟违反宫规,大宗伯此时站出来,她没有任何立场说不。再说,也许此事是和曦授意也说不定。
她抬眼看了一眼和曦,不等和曦说话,便出列,道:“大宗伯之言,言之有理。臣当年受伤,得陛下和王后娘娘的照拂,在文懿宫养了一段时日的伤,与娘娘结下不解之缘。为报娘娘恩德,偶尔进宫陪娘娘说些宫外的趣事,却让娘娘遭受了不白之冤,臣愧受王恩,也不敢违背祖宗礼法。自请罚俸半年,请陛下恩准。”
和曦意外地看着她,原以为以她的牙尖嘴利,总会辩说几句。不过她这样顺从,倒合了他的心思。
“罚俸就不必了。是朕许你出入后宫特权,若爱卿因此受罚,岂不是朕当日的旨意下错了。”
大宗伯惶恐地道:“臣并非这个意思。”
和曦朗声道:“行了,此事就那么定了。云卿谨记,今后不可随意出入后宫。”
月谣俯首一拜:“是!臣谨遵圣谕!”
此事就像在湖水里飘落了一枚小小的树叶,半点没有掀起涟漪,但是月谣知道,这是那些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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