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蹊跷!且不管怎么说,这份捐赠文件是宋宗自己签下的,现在不管他出没出事,这份协议的履行约束就已经生效。钱也收了,这眼角膜就必须让人家医生给摘了。”
“不……”
“陶世茹,你怎么不往另一个方向想?他的眼角膜,在别的人身上存活,这又是否意味着一种新生?他在用别人的生命,来看这个世界。”
他的语调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总比,什么都没留下的强!”
他的话,不同于郝院长那般委婉。
直接,又充满了撞击力。
瞬间就刺进陶世茹的心里,她哑然地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回不上来。
她怔怔地看着聿修白,最后,双肩颓废着再次跌坐回椅子里。
一言不发,直到郝院长再次进来。≈l;≈g;
郝院长以眼神询问聿修白,聿修白暗自点头,走过去把那份文件递到陶世茹手边,“签字,别让宋宗对你的一片心意被糟蹋,眼角膜尽早取出,对移植的患者也有好处。”
聿修白的话,似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陶世茹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难看。
却还是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郝院长拿到签署证件后,立刻给下面的打了电话,吩咐手术继续。
郝院长看了眼陶世茹,问道:“宋先生的遗体,是暂时放在医院的停尸间,还是叫殡仪馆的人过来?”
“让殡仪馆的人过来吧!要丧尸办得比较妥帖的殡仪馆,麻烦郝院长替我们张罗下。”
“哪里,是我们应该做的。”
语毕,聿修白便点点头,然后推着田兴国,对田歆说道,“你搀扶着她一点儿。”
田歆点点头,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一来,田歆不太会安慰人,二来,在她心里,她却是觉得,宋宗不是陶世茹害死的,而是她……
如若不是她找聿修白想办法,留住陶世茹,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宋宗会去赌,会欠下地下钱庄那么大一笔高利贷,这也不是她拿着枪逼他去的。
矛盾无比的心理,让田歆略微纠结。
一行人出了郝院长的办公室,便直接在vip休息室等着了。
直到,宋宗的摘取手术做完,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他盖着白布,陶世茹一眼看过去,浑身又开始发抖。
她在宋宗的遗体被推着经过面前的时候,喊了声,“等一下。”
两个护士看了她一眼,陶世茹又哑着嗓子问,“我能、能看看他吗?”
小护士显然是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点点头便靠到一边去等候了。
陶世茹颤抖着手,缓缓地伸向盖着宋宗头的白布。
在指尖轻颤着即将触碰到布面的那瞬,她又止住了……
田歆情不自禁的就握了握她另一只手,轻声道:“我陪你。”
陶世茹回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径自掀开了盖着宋宗的白布。
宋宗的眼睛,紧闭着。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祥和,安宁,就好像在睡觉一样。
只有陶世茹知道,他脸上那些伤痕,来自于他身前,遭受到的虐待。
她扭头看向田歆,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满意了吗?”
“什、什么?”
“钱庄那边的人告诉我,之所以宋宗会被打得这么惨,是因为有人刻意交待过,要将他往死里揍,但是不能揍死,还得留着收钱,留着当人质。”
陶世茹的话,让田歆震惊无比。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陶世茹,“你怀疑是我给钱庄的人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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