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的生命走到尽头时,他的**会消解,可灵魂却会化为莹莹闪烁的光点进入塔内。
开普市人不信鬼神,不拜图腾,但却把阴阳双塔看成最圣洁的所在。他们笃信,阴阳双塔是开普市的根,也是开普市人最终的归宿,他们不信鬼神但却敬畏未知,他们不拜图腾但却膜拜先祖。
这是一群善良的人,但却注定了要遭受一场无妄之灾。这一切都源于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源于一场密谋已久的刺杀和一个小家庭的毁灭。
那一年,李一横七岁,那一天,是他七岁的生日。
那是一个夜晚,在开普市平民区,还差一个晚上就七岁的李一横趴在窗台前向外面仰望夜空.
但他看不到星光,因为这时候的苍穹已经被阴霾覆盖,反而是下面的万家灯火更像是美丽的星空,在灯塔一样的阴阳双塔的带领下,争奇斗艳的闪烁着。
一眼望去,星星点点,霓虹闪烁,蔚为壮观。
李一横执拗的盯着萦绕在阴阳双塔顶端徘徊不散的阴云,连眼珠都不转一下。
他已经试过了无数的办法,不管是发狠恫吓,还是祈求商量,甚至在心里用稚嫩的词语咒骂了一番,那黑幕一样的乌云却比他还执拗,炫耀一样在天空中旋转腾挪,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让小小的李一横憋了一肚子的气,因为如果乌云不散,明天的安排就有可能要泡汤,而这个安排却是父亲难得一次主动提出来的,这在李一横的记忆里可为数不多。
这时候的李一横还不知道父亲是一个大富翁,他只知道父亲是个大忙人,一个月回家的次数很有限,掰着手指都可以数过来,每一次又都是来去匆匆,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陪着自己。
李一横每一次看到别人家的小孩被父母牵着小手在大街上漫步的场景时,都羡慕得要死。
背后传来房门推开的声音,然后是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
李一横都不用去想就知道是谁,果然,很快一张温暖的毯子就裹在了他身上,然后有一只带着钻戒的温软手掌在他头上轻柔的抚摸了两下。
“一横,该睡觉了。”一个同样温软的声音轻声催促。
李一横固执的盯着天空,仿佛他正与阴云较量,谁先低头就算认输一样。
“这孩子!”那个声音略带责备的说了一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将李一横的小身躯揽过来抱到自己腿上,爱抚着他的小脑袋,说,“儿子,你是怕明天下雨,你跟爸爸说好的事情泡汤了吧?”
这个人当然是李一横的母亲,一位身材丰腴但却绝不臃肿的妇人,皮肤柔滑白皙,五官精致,风姿绰约。
如果说少女吸引人的地方在于她们的青春活力,那么这个妇人吸引人的地方却是淡定从容的贵气。她的名字也跟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恬然从容的气质一样:林恬儿。
不过,她更愿意别人称呼自己李夫人,尽管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李耳明媒正娶,而且是唯一的女人。
李一横终于移开了目光,不确定的看向林恬儿:“爸爸会吗?”
林恬儿点着李一横的小鼻子,笑着反问:“你说呢?”
“爸爸不会,对吗?”李一横仍然不确定的问。
林恬儿揽着李一横轻轻摇晃着:“儿子,妈妈告诉你,爸爸答应过的事情,从来不会变,就算外面下成了一片汪洋,爸爸也会划着小船来给我们的宝贝过生日……”
“那要是船破了呢?要是爸爸不会游泳呢?”李一横打断母亲的话追问道。
“爸爸会游泳啊!”林恬儿微笑回答。
“我是说万一,万一爸爸不会呢?”
林恬儿无可奈何的笑了,道:“那就让爸爸变成一条小鱼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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