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气,密布如雾。三缄师徒同入其中,金精仍然用口一吹,无数白衣大汉,各以白镪争献师徒。师徒不顾,即持白镪打来。三缄展开隐身旌,将师徒隐着。
白镪乱坠,幸不沾身。俟白镪坠余,三缄使起飞龙瓶,现出金龙,来抓金精。金精又败入一门,三缄随后追至,仰视额上,“黄金”二字,其大如斗。师徒入,金化为山,为水。三缄抛起肠绋子直向金化山水绕去。谁知肠绋子善束妖物,不惟不能束金帛之属,反见金白坠地不动。三缄见肠绋子不能伏之,持剑乱挥。骤来黄衣伟人,皆为挥倒。金精曰:“三缄野道,既破吾三门矣,敢入吾万宝门乎?”三缄曰:“尔设三门阵法,俱破之甚易,谅此万宝,顷刻可破也。”言罢,率诸弟子,一拥而入万宝门中。金精吹了一吹,万宝尽化为大汉,或红须黄面,或黄须黑面,或绿须金面,错杂不等,齐将师徒围着。师徒于是如痴如醉,难以得出。
紫霞真人默会知之,速命正心子、复礼子来到铜臭阵,与金精大战。复礼子以撑天如意打去,金精道人击以金砖,一往一来,不分上下。战至半日,二子不能取胜,归复紫霞。
紫霞真人方欲请凌虚、清虚诸真同破此阵,忽然洞外来一道人请见,紫霞迎入,拱手询曰:“道长何号?”道人曰:“吾乃硬心老道。前日尔弟子困于四艳,是吾救出。今又困于铜臭阵,尔将何如?”紫霞曰:“前承相救,兹仍请老道拯吾弟子出此重围。大道成时,亦所赐也。”硬心道人曰:“四艳阵与铜臭等阵,皆难破之,他日尘寰,不知要坑死多少人矣。”紫霞曰:“后来之事,不必预虑。请问老道,如何破此铜臭阵耶?”硬心道人曰:“欲破此阵,离不得大小耗星。”紫霞闻之,遂命正心子去耗星宫里,以搬二位星官。
不逾一时,星官已到。紫霞厚设仙馔,巨螺亲举,敬以黄粱三盏,曰:“未审二位星官破此铜臭阵用何法宝?”耗星曰:“吾肩内所负是也。”紫霞曰:“星官所负,乃炼丹金炉。敢询此炉有何神妙?”耗星曰:“炼丹金炉与吾炉异,金炉左右有翅,吾炉无翅,名曰『化金』,不怕铜臭阵中千万财宝,吾将此炉抛去,顷刻消尽。所惧者此炉一日偷下凡间,无论巨富之家,亦可化为乌有耳。”紫霞曰:“是宝起妙。吾弟子受困久矣,即请星官救之。”耗星欣然乘云而去。来到阵外,一声大吼,山岳俱震。金精老道手执金砖立于阵门。耗星冲入,金精吹气一口,万宝化为巨汉,各执金银珠宝,抛坠如雨。二位耗星不慌不忙,缓将所负之炉取下,抛向空际,火光亮处,坠于地中。巨汉所抛金银砖等概入炉内,炉下火光齐发,霎时万宝销尽无余,看看收及金精。金精见事不行,飞身而遁。小耗曰:“金精逃矣,如之奈何?”大耗曰:“吾遣耗星随之,彼即逃向人间,亦不能常常作怪。”于是将炉收转,救出三缄师徒,师徒拜谢不已。
耗星归去,三缄率诸弟子又向前征。约走数日途程,来至雄威山,复见黑雾如漆。狐疑曰:“是山又有妖乎?不然,何黑雾飞腾若是也?”三缄曰:“为师归心似箭,即肓三头六臂惯食人者,亦要去之。”言毕,师先徒后,挺身而来。刚至山前,陡起一阵旋风,透人骨髓。三缄曰:“有此旋风,必是妖魔。须各举宝器以待。”言犹未已,师徒身后倏来一团黑雾,雾中无数巨汉,不分清白,詈骂声声。三缄师徒疾向前趋,前面复起旋风,又来黑雾一团,阻定去路。雾内巨汉齐举棍棒,骂声震地,怒目而视。师徒于此腹背受敌,遂困阵中。虽有隐身旌将身掩着,棍棒不能相近,无如四面吹起黑雾,中有数万巨汉,搜捕三缄师徒,师徒欲出无由。
幸得狐疑脱逃,乘风车四处求救。复礼子云游天外,见而询曰:“尔师又困阵中乎?”狐疑曰:“然。”复礼子曰:“尔且暂候,吾去禀于师尊,作何筹商,自来回尔音信。”狐疑诺。
复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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