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里破土。
我就问张大发:“包师兄不能动土,那你们呢?”
张大发摇了摇头:“我们都是老包的人,只要我们动土,这一层因果还是会落在老包头上。”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还是闷闷的,不过表达得还算条理。
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仙儿说:“仙儿,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机关。”
我是想,这地方说不定有某个暗门是可以通向地下的,虽然我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可目前来说,除了寄希望于暗门的存在,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错,我和梁厚载是可以在佛堂里动土的,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挖,那要挖到什么时候啊?
之后仙儿就在佛堂里仔细探查起来,我则坐在佛堂的椅子上,心中有些焦急地等待着。
包师兄大概知道我的伴生魂叫做仙儿,所以当我和仙儿说话的时候,包师兄也没有觉得奇怪。而刘尚昂也是知道仙儿的存在的,虽然他看不到仙儿。
只有张大发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我看,我心里还挂着地底的两座铜门,也没向他多做解释。
仙儿在佛堂里飘上飘下,似乎没有什么发现,之后她就钻进了墙壁,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左右,仙儿突然从我身后的墙壁上钻了出来,对我说:“佛龛下面有一道暗门,直通地底。”
这地方还真有暗门!
仙儿口中的暗门,就是位于佛龛正下方的一块旧石板,那块石板大概一米见方,非常重,我和张大发两个人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挪开。
而在石板之下,就是一截直通地底的螺旋状石梯,石梯非常窄,一次只能容一个人行走,而且旁边没有扶手之类的东西,就是光秃秃的一截石梯,走在上面的时候只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跌落。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石梯下方,在距离我们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手电的光束被挡住,那里应该就是地面了。
三十米,乍一看数字好像不算太高,可这样一个高度大概相当于九层楼了,我当时朝着下面看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个黑暗不见五指的深夜,站在九层楼的楼顶上向下张望一样。
别说是下去了,仅仅是这样望了一眼,我就感觉有些头昏目眩了。
可是除了这条石梯,我们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包师兄也朝着石梯深处看了一眼,他用手摸了摸最上层的石阶,对我说:“太潮湿了,石阶很滑,就这么下去的话很危险。”
这种事,包师兄不说我也知道,我现在关心的是到底该怎么下去。
包师兄也没再多说,只是叫着张大发离开了佛堂,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这时候梁厚载也凑过来,朝着石梯瞅了一眼,问我:“这地方很深吗?”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应该不算太深,十米左右吧,不过暂时还不清楚下面有什么,贸然下去的话可能会有危险。”
当时我没敢开手电筒,梁厚载有恐高症,他如果看到石梯的高肯定会被吓坏的,就连之前他跟着包师兄下井的时候,也是全程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包师兄和张大发就回来了,包师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盏体积很大的柴油灯,而张大发肩上则挎着几根绳索。
我们将绳索套在身上,由张大发和后来进入佛堂的几个人拉着绳子的末端,之后就沿着石梯慢慢向下走。
原本包师兄是打算先将柴油灯点燃,用绳子放下去。包师兄说,这样一盏柴油灯的亮度相当于200的白炽灯了,应该可以照亮这个石梯。
可考虑到梁厚载的恐高症,我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所有人人手一只手电,自己照着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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