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儿但凡是个果子,就能有法子酿出好酒来,改日我再寻别的送给父皇母妃尝鲜。”君离起身为皇帝斟酒,一家子笑笑,倒是合乐。
在毓秀宫坐了会儿,大魏贵妃开朗明艳,魏贵妃玲珑温柔,又有儿女凑趣,皇帝心中郁气散尽,便依旧要回御书房。临走时点名君离跟过去,路上问他些今科举子的事情。礼部已大概划定了方案,贺子墨与那位状元都入翰林院中,那位榜眼被遣到南边做了个知县,虽是个主政的,却是远离京师,未必能得好处,其余的进士也有所分派。
父子俩朝着御书房慢慢走,风吹起时皇帝咳嗽了两声,君离便道:“如今天气转暖,父皇这咳嗽怎么还不见好。”
“老毛病了。”皇帝一叹,这些日子他为朝堂和何家的事情烦忧,也为太子和二皇子之事烦忧,诸般事情积压在心里,自是能积成疾病。
皇帝笼共就三个儿子,君离年纪最幼又最体圣心,父子俩感情不浅。他从江权手里接了披风给皇帝披上,道:“方才公主带来的金梨酒能清心润肺,父皇既然喝着对口味,儿臣明儿叫人多送些进来吧。”
皇帝点了点头没话,君离续道:“父皇可知那酿酒的是何人?”见皇帝转过来瞧他,他便道:“酿这果子酒的不是别人,正是曲青梅。”
“怎么又是她!”皇帝顿住脚步揉了揉眉心,“永乐她在京里开了个酒馆,生意还不错,她的身份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又来招惹你和永乐,胆子倒是不。”
君离便笑了笑,“父皇可别错怪了她,这都是儿臣的过错。她流落乡野之后并没怨天尤人,只以酿酒为事,恰巧在这一道上极有天赋,所以想着开个果子酒馆。儿臣瞧她志气可嘉,就帮了一把。”
皇帝了声“胡闹”,却没有太深的怨怪意思。
这会儿天朗风清,父子俩之间氛围不错,君离趁势道:“她自蒙冤,虽不该逃离法外,可毕竟……是我们对不住曲家,儿臣想着能补偿多少是多少吧。”
皇帝并非庸主,当年他登基不久形势复杂,明知曲衡的冤屈却因不得已而判了重罪,这会儿君离起来,倒是勾起他陈年旧恨。他缓缓走着,叹了口气:“这孩子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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