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不就是怕下人们因为她的身世不服么?那好办啊,只要他告诉所有人,这个女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以后谁还敢对她不敬?
更何况以前王府中没有女主人,他孤身来去时也无甚特殊。而今娇妻进门,两人把臂同行时,这才觉得这里是他的家,以后有事外出,会有妻子等他归来。他简直有些迫不及待,“那边是大片空地,你要是喜欢,就给你挖个酒窖,等咱们新酿出来,就在那里尝鲜。”
绿蚁新醅酒,红泥火炉。那样的悠闲谁不向往呢?
青梅跟在他身边,心中也是满满的激动。这一番逛下来,倒将昨儿的羞涩去了不少,她的笑容明媚如初,偶尔君离指点事物,她还会提两句要求,自是没有不允的。
次日晨起梳妆过后,管事备了马车,君离便带青梅入宫。皇帝忙于朝政自然没空见她,两人先去太后和皇后宫中问安,两人自打何家失势后就深居内宫,恐怕惹皇帝不高兴牵连太子,这段时间安静得很。她们与君离并无甚感情,不过面子上过一过罢了,赐了两样东西就算是见过面了。
而后便是毓秀宫。青梅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被内官领进来,彼时她不过是个卖酒的民女,行走在皇宫时难免惶恐,这会儿倒不像先前那样了。有君离在身边,行走宫禁时胆气格外壮一些,从皇后的住处到毓秀宫,中间隔着片御花园,这时节花园中绿意葱茏,倒是赏心悦目。
宫廊交错纵横,青梅新人入宫自然是要步行的,两人慢慢穿行之间君离一些宫城中的趣事,倒也不乏味。
走进毓秀宫的宫门,魏贵妃正在打理一溜的花盆,看起来兴致不错。见得君离和青梅进门,她的面色半点不变,只是招呼道:“三郎来啦。”院里一架紫藤,下面石桌藤椅,倒有几分家常安居的味道。
青梅这会儿是以儿媳的身份拜见,自然行了大礼,魏贵妃对她不冷不热。终究是儿子带来的女人,面上她也不能做得太难看,于是叫宫人沏茶过来,嘱咐了君离几句,无非是虽然新婚得意,还是不能落下政事,要多帮皇帝分担云云。
这些话君离并不抗拒,于是关心了魏贵妃几句,瞧着她气色不好,青梅便将预先备好的一串香珠奉上,聊表心意。魏贵妃竟难得的和颜悦色,叮嘱她道:“既然入了王府,便要好生伺候三郎,王府里也有年老的教引嬷嬷,你多学着些。”
这话听着别扭,青梅却还是答应了,魏贵妃又转向君离,“既然成了家就该收收心,你瞧二郎那边都几个孩子了,母妃这边瞧着,回头给你挑个好的正妃,也给我生个孙子抱抱。”
“儿臣既已娶了青梅,孙子自然是不远了。”君离陪着笑,握紧青梅藏在袖里的手。
“我是早些娶个正妃,王府里也该有个女主人打理了,找个根基好的人家,将来娶进来也放心。”魏贵妃仿佛听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含笑。
其实何须这样呢?青梅心里无奈的笑。她知道魏贵妃看不上她的出身,先时想在婚事上做手脚,不知君离怎么压住了。而今她以侧妃的身份进府,这身份尊荣而尴尬,魏贵妃奈何不了婚事,拿这个话也不意外。
君离却是有些不豫,他和二皇子不同,二皇子有意角逐储位,婚事自然成了筹码。可对君离而言,婚姻大事该听凭自身的感情,若掺杂了权势利益,那就实在没趣味了,这也是他先前毫不犹豫的推拒魏贵妃提起婚事的原因。他目视魏贵妃,认真道:“儿臣闲云野鹤惯了,等父皇身子大好,还想带青梅云游四海去呢。母妃若是有心,帮二皇兄留意着就是了。”
母子俩先前气氛还算融洽,这会儿就有些僵硬了。君离其实也作难,毕竟面前的是他的母亲,当年皇后势大,她能保他平安长大实属不易。他感念这份恩情,所以虽有公主的事,却也未与贵妃疏远。可如今贵妃这钻了牛角尖要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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