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出现在他眼前。
然后，余辉就被惊醒了。
醒来之后的余辉使劲的想着那个梦。那个梦和第一个恍惚就过去了的梦不同，连边缘角落的细节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但是余辉最想知道的那张带给他无尽惊惶的脸，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张脸……好像很美丽，但却让人很害怕。
这是为什么？
余辉一整天都有点恍恍惚惚的，只为了想清楚那张脸。但，一整天的时间，他还是没了头绪。
而且更糟糕的是，自己的昵称不能修改了。
无论他把昵称改成什么，都会在几句对话之后重新变成“我也是鬼”。而且就连他那认为改掉昵称的那几句对话，重新问了聊天的对方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昵称依旧没有变过。
余辉有点害怕了。
他并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只是奉承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观点。
幸好多年在社会上的经验让他快速的冷静了下来，随后打电话给企鹅的客服反应了自己的状况。让他安心的是，他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这几天企鹅正在内部更新，可能对有些用户造成的影响就是无法成功和总客户端对接信号，也就是无法修改昵称。
……虽然说是满意，但余辉是连半点都不信，但他能做的也就只是能给自己一个借口罢了。
他没有选择去寺庙道观，现在的出家人比他这个俗人还俗，比一些土豪还富有。
余辉能做的，只有请假在家，躲在角落里颤抖着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安慰自己，直到当天晚上他的状态才稍微恢复过来了一些。
在状态好转之后，余辉第一时间打开了企鹅群，刚想要聊天。却一下子脸色变黑了。
群里唯一的一个小萝莉，也就是叶思婍。正在进行让他十分不适，甚至是恐惧的发言。
小萌孩：所以你们遇到鬼会怎么办啊？先尖叫还是先惨叫~
鬼。
这个余辉十分不想提及。却似乎根本无法逃避的字眼。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在这几天聊鬼的内容！为什么偏偏在我做了那种梦之后！
余辉的内心深处在疯狂的咆哮着，但他没有办法。他知道这和他的这些朋友根本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他只能用貌似开朗的语句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惊慌失措。
毕竟，仅仅靠文字来交流的网络，是很难知道一个人的真正心情的。
聊了几分钟之后，看到万成想要转移话题，余辉心里一喜，连连附和。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就要连聊天都不能聊了。
但事实却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从怎么死的话题一转。变成了鬼屋。
……啪的一声，余辉合上了笔记本。
他用的力气不小，连桌子都震了一震。
换做以前，余辉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这台笔记本，是他的好兄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平时他都相当的爱惜。
但一直神经紧绷的余辉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没有去洗澡，因为如果要洗澡的话，会穿过一条走廊。不巧的是，这几天走廊的等正好坏了。如果打开的话，会一闪一闪的。
就算走廊等没有坏，他也不会去的。他受不了不着一缕的不安全感，他更受不了在洗头的时候。必须闭住双眼。
他害怕。
“算了，只是一天不洗澡而已……大不了明天白天再洗。”余辉很快就找到了理由，一头倒在了床上。
一整天的恍惚。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这里是余辉的卧室，外面有一个放着一把躺椅、一个小凳子、一些花草的阳台。
天色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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