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扫了一眼,眼中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玉润看着案上堆得如小山一样的账册,不禁咋舌。
凤家的产业几乎遍布整个大夏帝国,单东郭镇与上京两处,店铺林林总总便不下百处。每年年尾,全国各处的商铺掌柜所写的账册会上报给地方管事,再由地方管事书写整年的汇总,一并由专人交到东郭镇五位账房先生手里。再由账房先生整合账目,送交到珠圆和玉润这两位凤家大家长凤琰的贴身丫鬟手里。
这一层一层的传上来,要处理的事务依旧庞杂到令人抓狂。可年年如此,从无例外。每年都会在这时抱着各地送上的成千上万本账册送到凤琰面前的玉润和珠圆,已经习以为常。但两人习惯,并不代表所有人人习惯。比如,凤琰。
珠圆经常明里暗里的抱怨道:“前几年,庄主还为生意发愁,起早贪黑的忙活。怎么生意越好,他道越发的懒散了。真恨不得生意垮下一大半,也好让他那张整日嬉皮笑脸的臭脸哭一哭。”
玉润对此哭笑不得。不过,此刻躲在身后做鬼脸的庄主,真的只会嬉皮笑脸没正经吗?记得案上的这堆账册,还是两个时辰之前她送过来的。
“这些东西让下人来就好,哪能劳烦玉润亲自送来呢。”修长的手掌接过她手里的账册,一张绝美的脸上又挂上了往日不正经的笑。
玉润无奈的摇头笑笑,虽然庄主从未将自己与珠圆当过下人,但整日没个正行,总归是不好。忽然想起一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怎么了?”凤琰转头,笑嘻嘻的看着她。
玉润一笑,说道:“庄主,之前大少爷派人前来询问除夕事宜,您回了吗?”
凤琰仍旧笑嘻嘻的,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眯着,却盯得玉润有一瞬间的紧张。还不等他说话,一旁的珠圆倒首先开了腔。冷哼一声,说道:“以前过年从未见他问过,现在见我们庄主发达了,倒巴巴的跑来问了。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玉润看了她一眼:“珠圆。”
“我说错了吗?若不是他还惦念着凤家大家长的执掌信物,若不是惦记着庄主的财产,他能来问?只怕他和凤家老二还盼着我们庄主早点死吧。庄主,听珠圆的,甭理他。”
“珠圆!”玉润嗔道。依她看,庄主虽然越来越懒,这珠圆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反倒是凤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沉思半晌,煞有介事的说道:“珠圆说得对,老大、老二说不定还真憋着什么坏招,等着我死呢。不过你们放心,就算是我死了,我名下的所有东西也是留给你们的。”
“庄主!”这下不光玉润,连珠圆都叫了起来,“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您啊,赶紧找个厉害的庄主夫人,治治您那一身的坏毛病吧!”
凤琰哈哈大笑,推着两人的后背往门外走去:“行了行了,接下来本庄主就要做正经事了。你们先去给我做些吃的。恩,就虾饺吧,有点馋了。”
末了,眨了眨眼睛,将门关上了。
玉润和珠圆站在门外,面面相觑。半晌,相视一笑,转身往厨房走去。
“临近年末,山庄里是越发的忙了。我看山庄里人手有些不够,不如再招些人进来吧。听庄主的意思,今年应该就在山庄里过年了,一定要好好准备准备。哦对了,算算日子,卢巧手的蓝色烟花也快到了吧。到时在除夕夜一放,满城烟花灿烂,一定很好看。还有啊,过了年,庄主就二十五岁了,我想着,是不是该劝劝庄主考虑成家的事了……”
珠圆絮絮叨叨的说着,全然没注意身边女子的异样。不经意的侧头,身旁竟没了人,连忙回头去找,就看到玉润站在身后几尺开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玉润姐姐?”几步跑过去,仔细看了半晌,见她神色郁郁,不禁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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