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愣住了,脸上现出一抹苦笑,但是很快就消逝而去,快的让人不及抓住。
“对了,我还有件事。婉婉她身子不好,白天又伤心过度,现在正在休息。这几天她若在言语上得罪到你,还请你担待着些吧,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好吗?”
“这个自然,她是郡王妃,且是我的长辈,我有分寸的。”既然决定了放手,跟她也没什么好争执的。薛岩十分谦恭的点头。
如夫人听的十分满意,再次称赞道:“早前我真是亏待你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已让人备好了饭菜,这样吧,咱们边吃边谈。”说罢笑盈盈的走在前面,领着她往船舱最末的房间走去。
这时候的薛岩感觉轻松了许多。先是韦夫人离开了,默许欢欢送了拨浪鼓给她,看来心结已解。现在如夫人也笑脸相待,都因为一个连锦年,她跟她们莫名其妙的结了仇,又水到渠成的化了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啊,说变就变,全没个定数。
正想着,房门开了,里面有两个丫鬟走了出来,忙不迭的搀扶她们入座,殷勤备至。
桌上的菜肴甚是丰盛,一点都看不出是在船上,倒像是王府里的排场,比之先前她和连锦年坐的小船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然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小船上有他的陪伴,虽然茶饭清淡却满满的幸福。他决定做个平凡人,不想铺张奢华,而这艘官船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富贵无比,无非是要显摆主人的身价。再一想,若不是她肯放弃连锦年,如夫人会对她另眼相待并且同桌吃饭吗?显然不会,想想这个就挺无趣的,都是利益的驱使罢了。
丫鬟把热好的酒水给她们斟上,然后站在一旁用心伺候着。
如夫人笑着说道:“粗茶淡饭,招待不周,等咱们上了岸就好了。”
“如夫人客气了。”
“我们喝一杯吧,再不计较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这……”她犹豫了下,毕竟是在人家的船上,还是小心为妙,而且她也不爱喝酒。
如夫人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叹气道:“还是在记恨我呢是吧。”说罢她拿起薛岩的杯子一个翻转,酒水立刻泼了一地。
薛岩呆住了,不知她是何意思,要翻脸吗?正要说话却看到她拿起酒壶重新斟满了一杯道:“郡主,老婆子给你赔罪来了,若你能不计前嫌,我们就痛痛快快的干掉这一杯如何?”
“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解释道。
“那我们就干了!”她再次举起酒杯示意道。
薛岩尚在迟疑。
突然有个人倚在了门口,幽幽的说道:“好雅兴啊,居然背着我在此喝酒。”
如夫人一惊,看清了来人是谁,立刻跑过去扶她,口中焦急的说道:“婉婉,怎么不多睡会啊?”
温婉的头发乱乱的,一副倦容,无精打采。尤其那双眼睛肿的厉害,应该是睡前哭过的缘故。
薛岩小声的叫了她一声郡王妃。
她好像没有听到,挣脱了如夫人自己走过来,看了一遍桌上的酒菜说道:“咦?为什么只有两个酒杯,我的呢?”说罢就要去动薛岩的那份。
如夫人急忙阻拦道:“婉婉,酒就不喝了,咱们吃饭好吗?”
“不,我想喝酒,你不要拦着我,给我酒,我就要喝酒!”
“不行,你忘了,从小你就碰不得酒,喝了浑身上下都会难受。听话,咱们吃饭喝茶都可以,就是酒碰不得。”
“难受?难受好啊,我就想难受,我这里不痛快,你让我再尝尝喝酒难受的滋味,看到底哪个更不舒服。”她戳着自己的胸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薛岩明白她是为了白天的事情伤心,忍不住劝道:“郡王妃,咱们都别喝了,一起坐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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