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
连王爷阵脚大乱,哪里还顾得上跟她计较,一面叫上文赞随自己一起上去压制住他,一面大声叫道:“来人哪,快去把郡王妃接回来,要快,越快越好!”
外头立刻有人响应着去了。
他被摁住了身子,心有不甘肆意挣扎,口里依然呼唤着婉婉,一声比一声激亢。
这不是在逼她吗?
她呆呆的,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看着被子软软的掉落下来,看着药汁被打翻在地溅到了她的身上,脸上……
她抿了抿嘴角,尝到了那股子药味,好腥气,浓烈的让人受不了。
可是最受不了的是侵入她耳膜的那个名字。
婉婉!
哼哼——
她摸着了泪珠,苦涩的笑了,身子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她要离开这里,床上的那个人陌生了,疏远了,好像不再属于她了。
站在门外,经冷风一吹,思路渐渐清晰。
她能去哪?
回蟠龙镇吗?姨妈丢了,那个家还能称之为家吗?
去柏王府吗?接受命运的安排,安安分分的把自己嫁了,从此远居大漠,从头来过?
“哎,你在发什么愣啊,快过来给我搭把手。”纠结难解之际,有个女人在廊下冲她招手。
什么?
她没搞清状况,是在叫她么?
那是个年老的妇人,正指挥着几个小厮抬一件家具。因为有些分量,几个人走的摇摇晃晃的,急需要个帮手助力。
“别墨迹了,快来干活,快快快!”嬷嬷在催她。
原来把她当做府里的下人了,可不是嘛,她这一身打扮还真没冤枉她。
嬷嬷见她不动,干脆跑过来拉了就走。
赶鸭子上架,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给当做壮丁硬接了差事,肩扛手抬的上了路。
家具的味道很好闻,手感也相当不错,仔细看了是一件紫檀长案,油油的发着光亮。
一行人穿过廊子,走走歇歇,不多时便到了一个雅致的院落,又进了两重耳门,迎面看到两盏灯笼在来回晃悠,仿佛在向她问好。
她心里一动,这不是那间书斋吗?她来过的,不止一次。
“钟嬷嬷,真要换掉吗?已是最后一件了,我怕郡王爷会不高兴。”珠儿见他们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当然要换,王爷说啦,这里多年不曾变动,得大改,新人新气象嘛。”
“新人?人都病了,哪里来的新人,难道是要给咱们爷纳妾冲喜不成?”灵儿跳了出来。
“纳妾冲喜?谁说的,我老婆子可没有说过。不过也是个办法,说不定冲一冲就好了呢。”钟嬷嬷拍手称好。
“不是这档子事?那你说什么新人啊,钟嬷嬷?”灵儿表示不解。
“嗨,此新人非彼新人,郡王爷病好了之后不就等于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吗?”
“哦……可是郡王爷什么时候能好啊?那么多药下去了没见个起色,那些太医院的人平日忙忙碌碌的,到了关键时候一点本事都拿不出来了,都该去挨板子。”灵儿说的恨恨的,真希望自己能掌控生杀大权。
“会好的会好的,我老婆子敢打包票,你们都用心伺候就是了。”钟嬷嬷边说边带着他们进了书斋。
屋子里很乱,地上满是碎屑和纸片,看着十分狼狈,另有几个下人在来回小跑着收拾整理。
人变了,房子也跟上了主人的脚步。
天意么?
她看到原先的家具不仅换了新的还挪了位置,只有窗前那张长案还在,曾经他们还在上面吃过饭呢,现在也准备撤掉换紫檀木的了。
她不忍直视,又抵不过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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