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治伤。”
“呸!狗汉奸!老子就是血淌光也不会求你!”刘大麻子嫉恶如仇,不仅宁死不愿接受吴远明的救助,还不顾洪大山的劝解对吴远明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他的右肩中箭失了钢刀,只怕刘大麻子又要提刀来砍吴远明这个货真价实的小汉奸了。吴远明身边的王莹儿也不是善茬,马上回口道:“臭麻子狗麻子,我舅舅好心叫你去我家治伤,你不去就算了,干嘛还要恶口伤人?”
“舅,别理这个臭麻子,咱们走。”王莹儿越骂越是来气,拉起吴远明就往前走。吴远明却又拉住外甥女,又向刘大麻子和洪大山说道:“刘大哥,洪二哥,现在城门已经关了,鞑子兵正在满城抓你们,你们又受了伤,在外面流窜迟早会被抓住。你们杀那个塞赫是杭州将军阿山的独生儿子,要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你们别说活命了,就是能留个全尸都是奢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我们藏到平西王郡主府里,那个地方鞑子兵绝对不敢进去搜,你们先把伤养好了再想办法离开杭州。”
“我呸!”刘大麻子吐了一口痰正要再度拒绝,远出却传来清兵的叫嚷声,“血!刺客的血迹!”“快顺着血迹追!”吴远明和洪大山大急,忙又劝刘大麻子道:“刘大哥,不要犹豫了,鞑子马上就来了。”“大当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借姓吴的地方躲躲,止了血养好伤再说。”刘大麻子本还想耍些脾气,无奈清兵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形式危急无比,刘大麻子无奈,只好一跺脚一咬牙,任由吴远明拉着直奔平西王郡主府……
……
“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叫阿玛白发人送黑发人,叫阿玛怎么对得起你死去额娘啊?”杭州内城的杭州将军府中,全身甲胄的阿山跪在地上,趴在独生儿子塞赫的无头尸首上哭得死去活来,呼天抢地――那模样,简直就象是一头大狗熊趴在另一头无头大狗熊尸身上啃食差不多。阿山一边哭,一边还不时回头向跪在后面的清军将领和杭州官员声嘶力竭的怒吼,“我儿子的头找到没有?凶犯抓到没有?”
“回将军,塞赫将军的贵头仍然没有找到。”一个五品千户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答道。阿山大怒,顺手抄起供在儿子尸首旁的一个烛台砸过去,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我儿子的头怎么就找不到?难道飞天了?钻地了?”
“被狗叼去了。”跪在后面的清军一起在心里异口同声的答道,只是塞赫的人头已经被街头饿狗啃得面目全非,现在要是交给阿山――那不是挑逗阿山将军动刀子杀人吗?不过阿山暂时放弃追寻儿子人头去向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追寻凶手上来,冲众将逼问道:“那凶手呢?凶手找到没有?”
“回禀将军,我们在清波街和南星街两次发现凶徒的踪迹,但那两个凶手骁勇异常,杀死杀伤我军多名士兵后又两次逃脱,目前还在追捕中。”一个佐领满头大汗的答道。看到脸色铁青的阿山又露出发狂打人的苗头,那佐领赶紧补充道:“但那两个凶手都受了重伤,杭州城的几道城门也全关闭了,我们只要再发现他们一次,就有把握把他们全部活捉。”
“吴三桂那个外孙女和那个云南来的汉蛮子找到没有?”阿山怒火稍抑,这才想起追问吴远明和王莹儿的下落。开始答话那千户答道:“回将军,当时我们的人都急着去抓凶手,平西王的外孙女就和那个汉蛮子乘机溜了,那个汉蛮子也被凶手砍伤,应该是去治伤了。不过听在场的士兵说那两个凶手是准备杀那个汉蛮子的,塞赫将军恰巧赶上,就被那两个凶手杀害了。”
“狗蛮子!”阿山虬髯怒张,铜铃眼瞪大了三倍不止,一副要生吃人肉的兄恶模样。从吴远明出现在阿山面前开始,阿山就没遇到过顺心事,先是儿子的亲事告吹,然后要杀的儿子情敌戴梓被救走,再然后就是宝贝儿子脑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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