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候,沐萌忽然又推开吴远明,吴远明一楞问道:“怎么了?你又反悔了?”
“不是,我觉得我脚底下软绵绵的,好象有点古怪。”沐萌摇头答道。吴远明也甚是好奇,先让沐萌站到浅水区,自己则钻入水中去沐萌原来站那个位置摸索,一摸之下吴远明立即发现不对,原来水中的是一个大麻袋子,摸上去软绵绵的却十分沉重,吴远明忙钻出水面向沐萌吩咐道:“萌萌,水里有个大麻袋,你快上船去把吴禄和金刀叫来,让他们和一起来把这麻袋搬上岸。还有,叫来朱方旦。”
“好。”沐萌按吴远明的吩咐做了,不一刻,吴禄、金刀、李雨良和朱方旦等人都从船下来,在吴禄和金刀帮手下,吴远明很快把那个大麻袋子拖上岸,并用刀将麻袋上的系绳割开,正如吴远明猜测的那样,麻袋中果然是一具死尸和几块大石头。沐萌已经从船上取来一盏灯笼,借着灯笼中的烛光检查死尸,朱方旦很快得出结论,“世子,这个人腹中没有太多江水,应该是在死后被人抛进水中的。他的左背肋骨被打断了四根,其他位置并没有伤口,有可能是被内家高手从背后偷袭,震裂心脏而死。死亡时间应该在今天傍晚,最早不会超过今天下午申时。”
“能分辨他的身份吗?”吴远明让吴禄和金刀把尸体翻过来,仔细辨认那死尸的容貌,同时在那尸体的衣服中摸索,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线索。李雨良眼尖,指着那死尸的右手说道:“他的手握得很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吴远明和吴禄等人忙去扳那死尸紧握的右手,因为死尸已出现尸僵,吴远明和吴禄板断了那死尸的手指才板开他的手掌,出现在那死尸掌心的是一绺粗黑的胡须。同时朱方旦也有发现,“世子,这尸体双脚的脚心都刺有字,左脚是‘反复’二字,右脚是‘清明’二字。”
“天地会!”吴远明、沐萌和李雨良三人同时惊叫了起来。同时吴远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大胡子男人从背后靠近这天地会会众,忽然一掌劈在这天地会会众背上,这天地会会众在临死前反身抓了一把,正好抓在那大胡子脸上,将他的胡子抓下了一绺!这时,沐萌又惊叫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在骆马湖见过,好象是叫马超兴,他是陈近南总舵主的副手,经常服侍在陈总舵主左右,陈总舵主给不在面前的属下传达命令,都是派他去送信。”
“我对他似乎也有印象。”李雨良沉吟道:“那次在山东,那个……让我到孔庙的茶碗里下毒,陈近南误服中毒,就是这个人保护陈近南杀出重围的,身手相当了得,杀死杀伤了不少清兵。”说到这,李雨良有些迟疑,“这个人的身手不在我之下,可他竟然被人从背后一掌打死,杀他那人的武艺之高,简直不敢想象。我认识的人之中,恐怕只有胡宫山和陈近南两人有这本事,也许皇甫保柱也有这样的能力。”
“可如果是他认识的人从背后毫无预警的偷袭的话,能杀他的人就数不过来了――天地会中就有不少。”吴远明阴阴的说道。沐萌一惊,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是被天地会中的叛徒杀害的?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不要忘了你们沐王府那个白凌松,还有我在杭州瓶窑集杀掉那个小鬼。”吴远明冷笑一声,又吩咐道:“再仔细搜,这个人既然是陈近南信使,也许他身上还有陈近南的密信。”
“笨,凶手杀了他,难道不会搜走陈近南的密信吗?”李雨良白了吴远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吴远明反白她一眼,“不知道谁笨?我说肯定在了吗?再说既然是秘密信使,干的又是杀头掉脑袋的事,携带的密信肯定会藏得十分严密,凶手不一定就能立即找到带走。还有他死亡的时间是在下午到傍晚之间,这山上有弘济寺,凶手杀了他之后不怕被寺里的和尚看见?还不是马上把他抛入江里毁尸灭迹?”
吴远明的预料差点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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