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过来打个招呼,我们以后要住在附近了。”青廷身子一歪,半窝在树窝里头,脑袋很自然地枕在我的半边肩膀之上,有种自来熟,我一时没忍心去推开他,他的声音不大,“我们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以前住的地方很冷,一年里头有大半在下雪,如今是越走越暖和,越走景色越好,如果真的一直待在这里也很好呢。”
“那你娘亲呢?”
“娘亲不在了。”青廷的眼睛黯了一下,薄薄的小嘴唇垮着,小脑袋在我胸口辗转着。
“那你爹爹有没有说,这里哪个是你们的亲戚?”我不喜欢看到他这种难过的样子,连忙想将话题扯开,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背脊。
“不知道,爹爹没有说过。”他依然没有恢复过来,低垂着头。
“要是住下来,我们可以做邻居,你可以天天来这个树窝玩。”我不知用什么话才能安慰他,他还这么小,娘亲不在了,谁来照顾他,谁给他做新衣服,晚上做恶梦时没有人会来搂住轻声地哄,生病的时候没有人在他床边给他唱好听的歌,也不会再喝下很苦的汤药后塞一块糖给他,因为我爹爹就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只有娘亲才会得做。
“天天来。”他抬起眼,眼睛很水灵,“那你也来吗?”
“是,我也来。”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已经忘记第一眼看着他鸠占鹊巢的那种不满。
“好,要是爹爹说住下来,我就天天来。”他站起身来,瞧着不远处,恍惚地说,“我要不要先去和爹爹说一声呢。”
“想去就去。”我也站起身。
他瞅一眼地面,踌躇着的样子:“可是我下不去。”
“那你怎么上来的。”我吃惊地看着他。
“爹爹送我上来的。”他做出一个飞起来的动作。
虽说这里我几乎每天都来,但是我每次都是费力爬上来∫们是人,又不是鸟,也没有翅膀怎么飞,他又拿话来晃点我,这一次我才不会上当,叉着腰对他笑道:“你既然能飞上来,那你也能够飞下去。”
他说:“我真的不会。”
我突然觉得很生气,觉得没准从一开始他就是在骗人〔么能够听见他爹说话,什么亲戚在许府里头。还有什么能够飞身上树,恶向胆边生,双手将他用力向外一推:“我看看,你到底会不会飞。”
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出手,没有任何的准备,小小的身子站不住脚,跌下树去。
那一瞬间,我看到他在半空折腾地样子,暗暗叫糟♀般跌下去还不要脑袋开花了‰叫人来救他都来不及,只听得他尖声喊道:“爹爹……”惊恐之下※音很细很尖,一道青影从方才爹娘走开的位置飞扑而出。不知扔了什么过来,让他下坠的力道缓了一缓≥然如此,他的额角撞在哪里′地的声音依旧很惊人。
我看见爹爹跟着青衣人跑过来,娘亲也来了,冲着还在树上发呆的我唤道:“箬荇,快下来说话。”
我一动不会动,青衣人抱起地上的他,然后,身子拔地而起,将树梢上头的我也顺带给抱了下来,他,他没有骗我,他爹爹真地是会飞的。
“这是你姨丈,这是你表妹,你小姨患病不在了,临终前要你姨丈带着孩子回来这里住,以后,他们就住在村口那里。”爹爹地话在我的耳边飘来飘去,原来,他真是我们家亲戚,原来他是一个女娃娃。
姨丈替她止了血,又在她身上掐了几下,青廷悠悠然地醒过来,张开眼,居然没有要哭的意思,小手抓着她爹爹的衣襟,第一句话是:“爹爹,我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来地,青廷没有用,不会轻功。”
姨丈对她的话没有异议,指给她看:“青廷,这是你表哥,这两位是你的姨母和姨夫。”
她声音软软地各自问好,最后才冲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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