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至此际,定有好汉涌现出来,因此,听得有人来抢码头,附近百姓一齐奔来,码头之上人越涌越多,不多时已是黑压压一片。
海洪奎四周一望,提高声音道:“众位乡亲,众位兄弟作个见证,这位好汉所言,俱都听清了,我若输了,诸位切莫为难他,可依得?”
众人知海洪奎不易,心里老大不愿,实又不想违拗了胡王,只得应道:“遵从东家所言。”
海洪奎道:“你且动手,莫再迟延。”
陈六道:“文斗,只要定得输赢,切莫伤人。”向海洪奎一伸手:“借你兵器一用。”
海洪奎随手将铁扁涤将过来,陈六也不用手去接,只以脚弓处绕过,一个朝天蹬,那根铁扁担便被脚掌顶上半空。
陈六道:“我将此扁担插进地面,你看我动作,不论你如何摇动扁担,我若落地便算输$何?”
海洪奎听得此话,一头雾水,自思这铁扁到头尖利,便是纯钢也得戳它一个大洞,插在地上倒还做得,你在扁迪头不落地,却又在哪里存身?
先且不去管它,既是你定的比法,却怨不得我。当下应道:“你有言在先,便依何妨。”
话音未落,陈六身形一起,收脚同时,那扁担竟要跌下地来,众人尚未看清他如何动作,那扁担顾自笔直落下,直插进泥土之中,只剩大半截在土面。扁担尖头朝天,因被趁,早被磨得秣瓦亮,被正午的日头一照,寒光四射。
陈六身形一收,左脚提起,右脚踏在扁担尖利的铁刺之上。口中叫道:“使法让我下来!”
海洪奎先看他将铁扁耽在泥地,陷深盈尺,心内一惊,不知他那力道如何使出≠一看他那动作,立不稳不消说得,就算立得稳了,时间一久铁刺必定刺破脚心,哪消得要我使法让你下来?我就算等在当地,也是你输,却不是公平的作派。
转念一想,这却不是平日开玩笑的举动,输赢关乎自己生计,还有手下一众兄弟的饱暖,却是不可大意,既允诺他应战,便当全力而为。
这样想罢,便朝铁扁荡力蹬出一脚°看他那千斤神力,这一脚下去,少不得天崩地裂≮人盯着那根铁扁担,即时被蹬得将及伏地≠看扁担尖上那人,却一动不动,只立在尖头,不曾移动得分毫。
海洪奎心下大奇,此人是甚来头,这一蹬少不得千斤之力,乘就算震也要震得飞出←却依然不动,还在那上头。
海洪奎抢上一步,弓着门扇一样身板,一双大手紧握铁扁担,尽力一甩,那扁担呼地一声,已然绕地一匝≠看陈六,依然脚踏尖刺,立在上头。
海洪奎心知有异,不敢怠慢,杀性一起,便不管它甚法,双手紧抓扁担,前后左右,只顾乱晃乱甩,累了半日,陈六依然立在刺尖,气定神闲←那身体,不管是正是斜,是横是直,那脚底与铁刺如同有生胶粘在一起,分它不开。
最后海洪奎索性大吼一声,直接拔出扁担,在空中随意乱舞,但凭你舞得风生水起,就是甩不开陈六,一条大汉竟累得臭汗淋漓,气喘如牛。
到得最后,海洪奎无论如何,也是无法甩开陈六,只得自已认了,大声道:“各位老少爷们,海洪奎今日认栽,无话可说。”
围观众人,原为观看真功夫、真英雄而来,及至看他二人相较,却是如此怪异,自然兴犹未尽,议论四起。
有人道:“这位好汉,你却是甚么功夫?”
一位青衣汉大声道:“又不见比试真功,此法决不出高低!”
又有人道:“何不再比一场,定个输赢?”
陈六却不理会众人,见海洪奎如此说,倒也敬他落拓坦然,即便飘然落地:“承让,小可献丑!”
海洪奎朝他拱手道:“此间码头让你,待我收拾衣物,便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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