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先生，这点，是否太不够尊重我们服务生？”
那一刻，我看到业盛水的瞳孔是红的，就像是突然多了一层美瞳，将他黑色的眼球笼罩了。
他站起来，指着狮子头说“你们上菜就已经很慢了，还是冷的，你觉得你们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吗？”
我站起来拉着业盛水，“好了别闹了。换一盘或者退菜都行°为难大堂经理干什么？”
业盛水说“那就叫你们的主厨来道歉。”
我靠。
我抬手一巴掌扇他头上，“业盛水你还没完了你，有什么好去纠结的，不过就是一盘菜，你这样是侮辱别人的人格〔么社会了，还要跪着道歉？”
业盛水似乎被我这一巴掌打醒了，他恍惚了一下，跟着红色的眼球就消失了。
他抬头对我说“那不行，道歉是必须的。但不用跪着了。”
大堂经理慌忙开始道歉，虽然满脸的不情愿，然后联系后厨重新做这道菜，还给了减免。
大堂经理走了之后，我低着头戳着碗里的汤，有些闹心。
业盛水之前没有这么咄咄逼人。
刚刚那一刻，他的样子似乎在改变←跟我说过他感觉到身体里有兽性∫原本以为这可能就是个笑谈，毕竟狐狸的确是有兽性的。
如今看来，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
业盛水吃了几口，将汤勺扔了，对我说“感觉真特么的累。”
我抬头，对他说“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才会觉得特别的疲惫，才会感觉这些事情处理不来？”
业盛水闭着眼睛，对我说“我感觉最累的是自己不人不鬼。”
这一句话感觉有些戳心窝，叫我心底有些难受。
我正想再劝他几句，抬眼，突然瞥见角落里，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伸出头来，伸出来之后又缩了回去。接着一只手十分缓慢的伸出来，放置一个捕兽器涅的东西。
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我总觉得那个捕兽器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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