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明天再见面。
回到家,莲准仍然兴奋不已,坐立不安。
望着少爷快乐的样子,阿南不住的劝她,“少爷唉,您就安静点吧。明天就再见裴佩小姐了。”
“哎呀少爷,你坐下来吧……”
“哎呀少爷,你别绕着柱子转啊,我头晕……”
小丫环尖叫,“呀!少爷要上房揭瓦啊!”
太开心了,莲准真恨不得能一步登天,心中的喜悦要整个世界才盛的下。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整夜,天快亮的时候,莲准才朦胧着睡了一小会。
半醒半梦之间,莲准突然醒悟,自己如此开心,莫不是,喜欢上了裴佩。
是,一定是。
也许,从那一年的上元节开始,就已经喜欢上了她。
莲准坐起来,拥着被子,在床上发呆。
怎么办?
要怎么办?
左思又想,没有结果。
拍了拍脑袋,莲准把烦恼抛掉,先不去想该怎么办好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
刚刚换好衣服想出门,莲准被一脸急切的父亲,叫住了。
“阿准,边关告急,你速速随我去军营报到。”
“什么?”
呆望着父亲,莲准不知所措。
边关传来紧急公文,吐蕃进犯大唐。
身为校尉的莲准,受调,出征在即。
无奈之下,莲准失约了。
身在兵营之内的莲准,一直在想,不知道裴佩会等她多久,又会多么焦急。
六天之后,承天门横街。
骑在马上的莲准,又一次看见到了裴佩。
六年,相识了六年,她只见过她三次。
原本以为,这一次相见之后,以后就可以常常见面,谁料想,如此之快,自己就出征在即。
人群中,白衣的少女,目光中的不舍,让莲准心动又黯然。
此一去,山高路远,不知何时才能还。
裴佩望着莲准,以唇语告诉他,“保重。”
莲准跟随将军,驻守河州,这一去,整整十年。
十年……
在这片黄土之上,莲准常常会遥望长安的方向,思念远方的故人。
不知她是否安好。
莲准,把一份深切的思慕之情,深深的埋进了心底。
既然已知相见无望,那么,不如好好镇守边关,为自己,更为她,让她可以安享太平。
莲准站在边关的城楼上,风,卷起细细的黄沙,吹乱他的头发。
吹不散的,是心中那一抹惆怅。
自己如此思慕于她,而她,又可曾知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在这十年间,莲准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战事,其中有数次,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身为武将,战死杀场,本是心中所愿。
可是身受重伤,躺在帐内的莲准,发现在自己又一次活下来了之后,心中无比庆幸。
因为,只要活着,就还可以再见到她。
只是,不知道,远方的她,是否还能记得自己,记得那一年上元佳节时,一起看灯的小小少年。
边关战事,渐渐平息,身为副招讨使的莲准,有机会返回京城,一则述职,二则,探望家中老父老母。
十年之后的长安,繁华热闹依然未变。
这里,感觉不到边关的风与沙。
悄悄带着阿南,莲准循着记忆,去找裴佩曾经留给她的地址。
街道仍然是那条街道,房舍仍然是昔日的房舍,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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