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隋安狠狠的抱住他,将他的小脑袋深深的埋进自己的胸前,然后开始哄着一般拍打着他的后背。
此时的隋安才从这几日的恍然如梦中惊醒过来,他痛心疾首,在那个被沄儿鄙薄的瞬间,在那个情绪不能自已的时刻,他满脑子都是惨死的母亲,他痛恨,既然生不能爱己所爱,就让所有犯错的人陪爱人而去!于是,他痛下杀手,第一次做了自私的人。
想到这里,他轻轻叹气,相比张夫子的大局观念,自己竟不过像是一个容易冲动的小孩子一般。
一段时间过后,情绪激动的二狗子果真平静了下来,可是平静下来的二狗子却是一副呆滞的模样,他只是直直的站在寒潭旁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的长榻,一动不动,神色木然。
沄淰将二狗子抱在自己怀中,三个人一起在方桌前坐下,沄淰瘪着嘴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吃的,好饿呀,二狗子,告诉姐姐,你饿不饿?想吃什么好东西?”她看出了二狗子现在很不对劲,希望通过这种关怀的对话能唤醒他的意识,可是二狗子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沄淰怜惜一般的摸着二狗子的头,她忽而觉得,他们三个人居然是那么像,都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失去了那珍贵的母爱。
二狗子在沄淰的怀中安然入睡,沄淰一边拍着他,一边半笑着看向隋安,她从不知道有一天,两个人居然为了逃避一个毒妇而屈身在这封闭的密室,没吃没喝只能凭借对视解闷。
隋安竟有些不好意思,他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又紫,倒不是因为沄淰的眼神有多么的含情脉脉,而确实是因为身上的毒素已经慢慢蔓延开了。
沄淰伸出纤细的手,腾在半空,灼灼的眼神只盯着隋安。
“做什么?”隋安有些不只所以然,那个手势,好像是要给自己把脉。
他闷着头,握着拳头,道,“给你号脉!我不会有事的,我的血能解百毒。”
沄淰却忽而执拗的一把抓过来他的手,忽而凶巴巴的将他拽到眼前道,“以后不准惹我生气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隋安忽而露出一个奇大的笑容,受宠若惊的连连反问,“沄儿,你说什么?你是要跟我在一起?是我吗?”他忽而就像一个活蹦乱跳的猴子一样,围着沄淰转圈,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发了疯的疯子一般,时不时的还掐一下自己的脸,“这是真的!沄儿答应跟我在一起啦!沄儿这辈子要白头偕老的人竟然是我!真的是我!”
沄淰耷拉着眼皮,无聊的看着他,可是,内心却觉得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当然,那种崩溃的状态除外,所以,她说,此生此世在一起,再不要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让他犯那样的过错了。
“别跑了,先去给本夫人弄点儿吃的。”她瞟瞟他,又三令五申的说,“我心胸狭窄,今生今世,只允许你娶我一个女人,若是你某日再敢另娶,我肯定卷着铺盖走人!从此,再不会给你一次机会!”她说的话是真的,因为,她的眼神很认真。
此后的许多年,沄淰每逢想起那夜,便觉得像是梦境异常,在那个简陋封闭的石壁密室之中,在那个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的人生前夕,在那个自己满身爱的伤疤再也不敢信任任何人的时刻,自己居然第一次跟着某个男人拜了天地,没有大红的喜袍,没有亲友的祝福,没有象征着幸福的喜糖,甚至,连外面的天气如何、星星几颗都不知道,可是,两个人却还是紧紧的牵手,他们的心却是甜的。
那一夜,他怀抱着她睡得很是安然,她也一样,甚至第一次将生死看得淡然,她甚至希望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守着,一辈子都不要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突听沄淰一声尖叫,“啊——”
隋安顿时被吓醒,连声问道,“沄儿,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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