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无邪的身上蹭了蹭,似要安慰她一般。
无邪禁不住朗声笑了起来,这却是这么多日来,追月第一次见到无邪的脸上露出了真正的笑意,就是追月身为一匹马,都不禁看得有些愣住了,歪了歪脑袋,像是极为惊讶一般,这红梅纷飞,伴着零星的落雪,旋转飘零而下,那张亮起来的笑靥,似瞬间融化了漫天冰雪,只衬得那殷红的梅,都纷纷失去了颜色,不能与之相比……
就在此时,这梅林异动,周遭的气氛也忽然有些诡异了起来,无邪的感官虽早已有些迟钝了,敏锐绝对不如往常,当日她真气乱蹿,险些要自废经脉,爆心而死,然而如今她不死,当日她浑身的真气却是被秦燕归硬生生散去了的,他虽护住了她的心脉,加之秦临渊力挽狂澜,令她的身子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可如今的她,没了一身内息,也只是凭借着秦临渊的药酒,才能抵御这漫长的寒冬罢了。
大概是十多年的谨慎与警惕,尽管无邪的身子大不如前,敏锐性也与往日的自己不可同日而语,可这种对周遭环境的变化与警觉,早已成了身体的本能,近乎在她的脑中还未做出任何回应,身体就已经本能地察觉到了些什么。
很显然,追月也同样察觉到了些什么,它本就是一匹不安分的骏马,如今嗅到了来者不善剑拔弩张的气息,当即兴奋了起来,两只眼睛都放起了光,催促着无邪快快上马,想要和对方一决高低。
无邪是真的与往日不同了,她仿佛早已变了一个人一般,即便是察觉到了来者不善,也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于对方来说,半点威胁也没有,可无邪的反应还是那样平静,甚至连脸色都没变过一下,面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那股子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淡定与自信,与一个人的高矮强弱无关,眼前的人分明是如此清瘦羸弱,一人一马,什么也没有,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平静与淡定的风度,却无端端地让人不敢轻视于她,这种风骨,柔弱却无丝毫羸弱,淡淡微笑,刻满了从骨子里来的自信与从容,不经历过钻心刺骨血肉模糊,是不可能有的。
半晌都未有丝毫动静,无邪拍了拍身侧追月的背,令这处于极端亢奋和激动的家伙安分下来,终于,她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折下了头顶的一株梅枝,她这分明极其随心所欲的一个动作,却令四周又稍稍响起了一阵异动,好像是对于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极其小心和忌惮,甚至谨慎得过了头一般,无邪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能让人如此高看,她的身子分明已是这副状况,旁人终究还是不敢放下丝毫戒心,甚至不敢轻举妄动,这种感觉,似乎有些让她受宠若惊呢。
无邪自雪地上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将挖出的酒坛子打开了一个,放在了对面,紧接着又将自己面前的那坛酒给开了,自顾自地饮了一口,这才觉得身子似乎又暖和了些,无邪没有抬头,只漫不经心地淡笑道:“既然来了,天寒地冻,诸如不如喝口酒暖暖身。”
一听无邪要把这好东西给无关紧要的人喝,追月就有些生气,孩子一般呼哧呼哧地粗喘着气,提醒无邪自己的存在与不满,毕竟秦临渊留下的东西本来就有限,他又一贯是个行踪飘渺我行我素的,追月就使再不懂事,也知道这好东西,是喝一坛少一坛。
无邪的话音落定,那些不曾轻举妄动的人,似乎也有些犹豫,终于,落梅纷飞,枝叶摇摆,刷刷刷,几道黑影落下,无邪眼也不抬,便知这些人,不是秦燕归的人,不是秦川的人,也不是任何她应该认识的人。
见来人终于现身了,一直吊儿郎当和无邪胡闹的追月终于警惕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挨在无邪身边,这匹马有灵性,且气势逼人,大有一旦有人威胁无邪的安危,它就会发狂一般。
“这酒不好吗?”无邪笑问道,目光也似笑非笑地扫向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十数个黑衣人,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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