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张和离书放在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了声名权势,那些感情,我要来还有何用,我不可能以一个男宠禁脔的身份呆在你身边。鄙安塔主,感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天真,实在要不得。”
“傅忘川,你是铁了心要走了,是么?”东方安倒抽口气,缓缓问道。
“自然是。”
“那好。”
和离书被东方安拿过去,那上头的墨迹还未干,温润飘逸的“傅忘川”三个字,仿佛湖面一样泛着微微涟漪。东方安拿着它,对着窗户的光仔仔细细的看。
突然,指尖一抹黑芒闪过,纤薄的纸张顿时化作漫天粉末,纷扬飘落。
同时,东方安猝不及防的出手!
黑纱如电,瞬间缠住傅忘川的身体。东方安飞身而至,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两人只隔寸许距离。
她冷笑:“你闹够了没?傅忘川,我倦了,不想再陪你胡扯。我告诉你,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只能是我东方安的。就算是死,也得得了我的允许才行。我不想再关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想离开我,但是,我保证,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如愿!”
“若是九重塔的寝殿你不想呆,那么,我会为你预备好囚牢。”
“……招惹了我三十年,现在想走?做梦!”
傅忘川终究是没能走成,诚然,他也没有再住进九重塔金碧辉煌的至尊寝殿。
因为他总是试图逃走,虽说身体已经不大如前,但仍然鲜有人能够拦得住他。东方安自然不可能真正将他绑起来,囚禁在自己身边。
她想到一个地方,很多年前自己在训练塔受训,每每犯了错都要被关禁闭的那间密殿。
时隔三十多年,训练塔被重新启封,里面的一切都充满着回忆的味道。
就比如说这最头上的一间,傅忘川就曾在这里面抱着伤痕累累的她,朝那些奉命训练她的人吼道:“我带她回来不是为了给你们折磨的!是谁动的手?站出来!”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来这里,她的训练,由我全权负责。”
“安安?哪里痛,告诉我……”
“……不疼了,上了药就不疼了。安安,不要哭……我在这里。”
“我会保护你……”
原来,所有的温情软语,都是建立在权势上的么?没有权势,就什么都没了?
东方安回过头,朝紧紧跟在身后的梨谣道:“如果我将至尊之位还给他,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恢复如初?”
梨谣本来是默默跟在她身后走着的,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吸了口气,只觉一股无名怒火蹭蹭往上窜,却又不得不按捺着,只得压低了声音道:“我虽不赞成父亲对你的薄情,但你这样又算什么?你当天下是什么,是随随便便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东方安,你将这天下苍生当成了什么?父亲的身体已然不行,他怎么可能再接掌尊位。”
东方安怔了怔,没再说话。
很快,两人就到达了囚禁傅忘川的禁闭室。打开厚重的玄铁铜门,入目得是华丽又不失整洁的家居摆设。中央摆放着一张铺着柔软垫子的锦榻,周围站着一圈捧着新鲜水果点心的侍女。
可无论多精致的茶点,都无一例外的原封不动。
傅忘川靠在锦榻里睡觉,浑身上下之披了一件半透的薄纱,用他的话说,就是“在所有人眼里,我已然成为东方尊上豢养的一个男宠,男宠就该有个男宠的样子,为何要穿这许多衣裳。”
无论送来的衣裳多么精美,通通被他用内力震碎了扔出塔去。
东方安也曾气的将他的衣裳用剪刀当着他的面剪成碎片,恶狠狠的指着他骂:“我从不知道你竟能堕落成这个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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