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瑾自嘲的笑笑:“塔主,拜你所赐,我受尽折磨这许多年,现在我废了你的武功,再拿走你的声音,如此,也算是恩怨两清吧。”
“他,你是绝对不能带走的。我放回你司灯坊总教的那些人,你也让九重塔的人退出苗疆。若是同意,你就点个头,我现在便放你离开。”
鲜血滴滴答答,顺着精美的金色衣带淌下来,汇成一条流进下头滚烫的火炭里,“噌”地一下化成白烟升起。
快答应,快答应啊!他突然在心里大喊。无奈那种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他即便是张大了嘴也无法说出一句话。
女人始终沉默着,忽然抬起头来,定定的望向他紧攥着胸口衣衫的手。
他怔了怔,推开珠瑾有些慌乱的怀抱,走上前去,将自己的手掌摊开放在她面前。
珠瑾会意的扬声道:“来人,给塔主把手松开。”
她抬起雪白却伤痕累累的手,用指尖在他摊开的掌心上划,一笔、一笔、又一笔……
“你问我现在幸福么?”他有些惊讶。
她无力点头,只好轻轻眨了两下眼睛。
这个问题……他撑着头,认真的思索。幸福么?珠瑾待他很好,珠瑾很爱他,那么……应当是幸福的吧。
可是……
心里仍旧空落落的一块,到底是因为什么?缺掉的那一角,又是什么?
想知道答案的并不止女人一个,连珠瑾,都提起了精神等待他的回复。可偏偏他思索的太认真,思索过后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这种似幸福却又不是幸福的假象,因此许久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但这份迷惑着的沉默,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默认。
女人眼里的泪水终于流尽,黯淡的眸子哀伤的望着他,半晌,终于绝望的阖了起来。
珠瑾难得的一改往日温柔,抚掌大笑:“塔主啊塔主,枉你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都说了他只是我的扶桑而已,你还不信。现在明白了吧,你,已经永远成为过去了。”随即挑眉,一字一顿道:“他,永远,都只是,我的,扶桑。”
语罢再也不看那绝望惨烈的人一眼,箍着身旁爱人的腰扬长而去。
只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被他揽着的那个人,已经深深地记住那双哀伤艳丽的凤凰眸子了。
……
地宫与外界的火拼一日日激烈起来,残肢断臂的焦臭味甚至透过厚重的地面,飘到了地宫里面。
时不时地,还能感受到火炮轰鸣,地震似的摇晃。
任凭神殿里的下属吵的人仰马翻,珠瑾也不管,只一味呆在寝宫里,守着松软华丽的大床,寸步不离。
他的“扶桑”病了,自那日回来后就开始发烧,额头滚烫,常常梦呓。
他将他身所有的蛊都解了,也喂了中原人惯用的退烧汤药,却仍是一点用都没有。滚烫的体温,惨白的肤色,嶙峋的身体,俨然让人觉得,床上的这个人只要稍稍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珠瑾如往常一般不予理睬。但这次来的人似乎特别执着,三番两次锤门未果后,只听一声巨响,竟破门而出。
来人应是个地位不低的首领,提着把犹自滴血的弯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珠瑾一边试图抚平那人因为受惊而微微蹙起的眉头,一边淡淡的问:“终于撑不住了?”
“是。九重塔大军已经进入我地宫界内,要求送回他们的塔主和尊上,他们竟背离江湖的惯常法子,以兵家政策攻之,我们的人无法全然应对,伤亡过半……损失惨重,宫人们已经撑不住了!”
“哦,那对方领军的是谁呢?”
“对方领军并未露面,但据探子分析,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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