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扫了她一眼,不过原本想开玩笑的心情在看到她露出来的那狰狞伤口时全都咽了回去,默默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凑过去,将她的衣裳重新揭下来,毫不避讳的将她赤 裸且伤痕累累的身子扫视一遍,拿过旁边的上药,打开闻了闻:“怎么是蛊粉?”
东方安沉默着,没说话。
“也好,蛊粉是由蛊虫磨碎而成,比起寻常的药虽刺激大些,却起效快。”召光给她上着药,边叹了口气:“即便过了这许多年,可鄙安,你还是不懂照顾自己。”
鄙安的表情却变得很古怪:“你怎么知道蛊粉?自我接手司灯坊以来,严格控制弟子在外使用蛊术,蛊粉更不可能流出司灯坊以外的地方,就算是苗疆本地也没有,中原则更不可能出现。”
大约是没料到她的话,召光愣了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该不是觉得我和地宫有什么勾结吧?”
“那你有么?”她抬头,紧紧盯着他。
“我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同样回视她,气氛凝固了片刻,方才开口,语气郑重,又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失望:“我生是九重塔的人,死是九重塔的鬼。损害九重塔利益的事,我永远不会去做。”
“我相信你。”
召光耸肩:“你本来就没有怀疑过我,不然怎么会问得那么直白。以你的性子,要是真怀疑了,我现在还能有命在么?”
蛊粉撒到身上,已渐渐有了些麻痒的感觉,叫人不舒服。东方安皱了皱眉,借着雾气的遮掩不动声色握起了手心,“你到底来做什么?莫非中原的生意没得忙,你闲着来看热闹不成?”
“给你这个。”召光打怀里摸出个绸布包裹的东西,抖来递到她面前,道:“傅忘川那傻子给我的,说七八年后再拿出来的给你,不过如今这情况,只好提前给你了,喏!”
“这是……”
他的手心里,一支做工精致的银簪静静躺着,在雪白的绸布上泛着古旧的颜色。
她伸手拿起簪子,竭力压制住身体不痉挛,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喜欢听故事么?”召光答非所问的扔了一句。不过他压根儿没等东方安回答,转身在池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听,自顾自就开始说了起来。
“很多年前,有个人为他的妻子守候了整整十五年,守候着她家的江山,抚养着他们的女儿。后来他终于寻到了妻子的下落,可那时候,她的妻子却变成了一具有血有肉有温度的活尸体。为了寻找起死回生的法子,他单枪匹马闯入邪教司灯坊的总教,在那里,遇上了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玖凉司主……”
……那年的苗镇还在初秋就已经落了满处的叶子,到处荒芜萧瑟。
不见天日的总教深处,冰冷的叫人发颤。
经过九重塔的剿杀后,幸存的一丁点教徒早不知逃到了何处。于是,庞大的宫殿俨然已经成为一处死城。
他来寻找救东方安的方法,已经将藏置蛊书地方找遍了,仍是毫无头绪。他要找的是一种叫做“至尊傀儡蛊术”的东西,因为那东西虽然不能彻底救回东方安,却能够让她多活两年。
在宫殿深处,他看见了躺在冰池中满身血红,已经换了一张珠瑾脸皮的玖凉丝。
玖凉丝同傅忘川做了一个交易。
“我要你代替扶桑,永远陪在我身边。”玖凉丝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你代替珠瑾的爱人,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代替她,沦为玖凉丝囚宠。
这就是傅忘川换她复生的代价。
……“不仅如此,傅忘川还甘愿吞下了玖凉丝的蛊虫,原本那蛊虫只是玖凉丝变态的嗜好,对人的伤害微乎其微,但……那也只是对平常人说而已,甚至连玖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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