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墙连成一个整体,气势恢宏,可以想见当年这里是怎样的傲视城乡同群,昔日书香门第、官宦豪门,只可惜今天,到处鸡鸭散步、柴禾乱堆。
土地上的人们,真的太过功利,太过注重结果。当需要展示权威与富贵的力量时,它成了一个丰碑;当需要唾弃它所代表的阶层、以示无产者的立场时,它成了一个被砸烂的对象;而今天,当它只能花钱维护,而不能用来赚钱时,哪怕它一年维护的费用,不过是某些人一个星期餐桌上的开销,也还是成了被遗忘的角落,被如此轻蔑地丢在田野之中;如果某一天它能带来利益时,又可能会被化妆成一只招财猫,招来旅游者无数,哪怕这个妆化得它面目全非。
袁秋华说:投资,不是扶贫,不是慈善,更不是劫富济贫。文化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经济基础,拿什么去支撑传统呢?市场,除了是一个回报的交合之外,更多的也是一种等价的交换,也是以经济条件为前提的一种等价衡量。
王子安说:假如“谢家大院”申报省保成功,将成为龙山第一个古建筑省保单位。大院的消防、维修保护工程,得到省政府的批准立项,其中维修保护工程,也能得到国家批准实施。为了进一步全面保护“芋园”,会倡导县里成立“谢家大院”文物管理所。
袁焕轩说:想申请通过,要专款拨下,这就需要你父亲出面,他知道怎么造势,怎么推进,怎么影响决策。最重要的是,他必须跟原市委雷书记,现在的省人大雷主席一起谋划,他分管这方面的工作,争取支持非常重要,关系到能否立项,能否被省委纳入重点支持项目。他子女亲戚,他提拔的干部,都是重要部门的实权人物,掌握着项目,资金。他发一句话,抵你跑断腿。
王子安说:我父亲已以我乡的名义,请政协委员吃饭,我也宣讲了修复古名居的事,并正式邀请政协委员到乡村来考察调研,并以政协提案的形式上报。
袁焕轩说:你父子俩都办妥了呵,大手笔,大气概,高速度,短时间内最能见效益。
王子安说:学生想请老师跑一下腿,帮我一个大忙。
袁焕轩说:只管讲。
王子安说:你跟市委谢书记是往日同事,关系很要好。学生想劳烦老师亲自跑一趟,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以示尊重。毕竟这里是他的老家,牵涉到他的家人,和族人的搬迁补偿,和田地征收。
袁秋华说:你该不会想他做家人的思想工作,起个带头示范作用吧?
王子安说:恰恰相反。背后有这样大的天牌人物站着,他们一个个都是大老爷,派头大得很,动不动就是领导批示,电话,亮出尚方宝剑,让小官弃轿而逃,令小兵中箭落马。
袁焕轩说:真别小看了这些田舍郎。华乡长要不是雷主席的内侄,说不定国道亮点工程也会泡汤,甚至成为出丑工程。
王子安说:前几年,雷主席得势,谢书记失势嘛。我是马前卒哦,那些征收,拆迁,安置等麻烦事,都交给我冲锋陷阵哩,倘若三天两头有人来查欠款啦,违规啦,问薪水啦,补偿啦,能按合同完成工程?村民动不动就聚集起来,拦路挡车辆呀,围攻施工队呀,还干得成个屁?
袁焕轩说:只要响应市委,县委提出的发展方向,符合领导的创新思路,就能得到上边赞赏,推动实施,什么项目资金都能帮你争取到,官员也能鲤鱼跳龙门。谢书记提拔为市委书记,华乡长提拔为副县长,马太效应已经呈现出来,别个乡争取不到的,别人要不到的,你们乡能,背后运作的优惠政策,远比公开的要多得多。
王子安说:那倒是。对我乡来讲,修复古名居确实是老虎吃天的事,可只要让重要领导动心,上面重视,认定古名居不仅是我乡的实力,也是全县的门面,更是全市的招牌,宣传铺天盖地,引起全省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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