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被这么个人风头十足地“打败了”而心怀不忿。
然而裴子期不由得沉吟了片刻,道:“真是巧,此人挑的也是桃花灯。”
夜已深,大家玩闹了一个晚上,渐渐都散了。这一次松鹤楼的花灯会可算得上是圆满成功。过程顺利,结果出人意料又留有话题,甚至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下楼时小声议论,猜测那一位出尽风头的客人本就是松鹤楼安排好的。
悦宁所坐的位置正靠近楼梯口,她坐着一时没动,听了两句,不禁也有些怀疑起来。
“不会,那人我也识得,确实是巧合。”裴子期却突然开口。
“你识得?是什么人?”
“是……”
“咦,怎会这般巧?裴兄也在?”
正说着,却有一人只身朝此处而来,远远地便朝裴子期打起了招呼。还未见得真容,便先听到了此人的声音,就连悦宁都忍不住愣了愣。
这声音实在好听。
甚至可以说,悦宁还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仿佛宫中那一把最好的焦尾琴弹出的音调,令人沉迷其中,听完这一句,还想再继续听下一句。
而拥有这样声音的男子,终于也走到了近前。
若说此人声音好听得过分了,那么他的容貌偏还就能配得起那样的一副嗓音。
悦宁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也从未见过生得如此好的男子。
原本悦宁觉得裴子期已算得上是世上少有的俊逸,尤其有十分的气度,更显得出众。可与此时走来的男子相较,却是要落下风了。那男子身材高大,眉目生得却又十分精致,更难得的是不像一般生得好看的男子那般男生女相,在他身上不见一丝女气,反而有一股勃勃英气含于眉目之中。最妙之处,便是这样一个好看的男子,手中却拎着一盏在世人看来最是艳俗的桃花灯。自然,这桃花灯提在这样一个人手中,也不知是那花灯比人更艳,还是那人比花更美。
悦宁盯着那人看了半天,那人也总算发觉这一桌除了裴子期竟然还坐了个女子。
只见其微微一怔,却又立即低了头,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这才道:“不知这边有女客,在下实在是冒犯了。”
“无碍。”
悦宁也不是什么老古板,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些,反倒期待着这人坐下来,让她好知道是什么来头。
裴子期略微让了让位置,请那人坐下来。
“这位便是在此花灯会大展身手,一人夺得三魁的邵公子。”
“……”
悦宁忍不住又多看了这人几眼。
没想到啊……
“裴兄谬赞了,在下不过侥幸。”只听得那人又道,“在下邵翊。”
“这位是……宁姑娘。”
裴子期介绍完了邵翊,又转而向邵翊介绍悦宁。
悦宁不认得这邵翊,邵翊也不认得悦宁,两人不过略客套几句,便也不再多言了。结果,本准备离开松鹤楼的悦宁只得又多嚼了几片小鱼干,顺便再添一次茶水,再偷听几句裴子期与那邵翊的对话。其实那两人说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场面话,没说到什么让悦宁感兴趣的话题来。她只大概听到这邵翊虽然家在京城,但自小便不在京城,此次是刚刚回京,以后是打算常住不走了。听得了个没头没尾,悦宁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好在此时松鹤楼的小二过来催促了。
那两人又是磨磨蹭蹭一通废话,告别的话说了半日也没说完。
悦宁等得无聊,突然想起他们还未拆开那桃花灯的穗子。
多半就是一盒桃花糕……悦宁如此想着,便立即伸手去将那桃花灯取了,再细细拆开了那穗子。其中果然包了一卷细细的字条,展开一看,却并非写着什么糕点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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