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调查仍在进行中。
在不会引起怀疑的情况下,黛芙娜设法询问了发生在她和戴克斯身上的事是否与书店的失火案有关,她甚至还巧妙地询问了是否有人在林中空地发现了一本书。对于这两个问题,答案都是否定的。
在去米尔顿病房的路上,拉蒂解释说,伊芙琳·伊敦正准备把米尔顿转到康疗院做康复治疗,但兄妹俩都没有注意听她说的那些细节。三个人在一个病房前停了下来。
“我们能不能——”黛芙娜开口问,“我是说,您不介意我们单独去看爸爸吧?”“当然不!”拉蒂说,“但等等——”兄妹俩停下脚步,满怀期待地看着她。“他还在睡。”她说,“在去书店的路上,他告诉我说他自
己明白了一些事。”“什么事?”兄妹俩问。“他觉得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兄妹俩彼此看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怨恨,只有宽慰。“他意识到他在淘书上花费的精力太多,但对你们的关心太少了。”拉蒂解释说,“他向我承认,这些年来,淘书其实是他纪念妻子的一种方式。但他这次外出回来后,看到你们两个变得那么疏远,觉得这样做太不值得了。他说,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年夏天非得要出门——尽管他怀疑这可能与你们的十三岁生日有关,他不想让这一天来到,不想让你们变成小大人。他本来盼望能跟你们的母亲一起庆祝这一天的,所以他也没有给你们准备生日礼物,孩子们。”
“但是,如果爸爸退休了——”黛芙娜觉得,她也许可以趁机打听一下床垫里的钱是怎么回事,“我是说,我知道妈妈给我们留下了一些钱,但爸爸难道不需要做点儿什么工作吗?”
拉蒂没有马上回答,她看上去好像很担心。“噢,亲爱的!”她终于说,“那些事我们现在想都不该去想。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先送走过去,再担心未来吧。”然后,她温柔地笑了笑,又说,“我会守在你们身边的——当然,在你们需要我的时候。”她吻了吻兄妹俩,然后便走了。
兄妹俩都做好了见父亲的心理准备。戴克斯觉得他会看到父亲身上连着某种可怕的仪器,黛芙娜觉得她会看到父亲腰部以下打着巨大的石膏。但走进病房,他们都松了口气。父亲受伤和手术的唯一痕迹就是放在床边的一把轮椅,除此之外,他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爸爸?”戴克斯轻声叫道,似乎担心声音一大就会把他
魔力也在不言中
父亲震成碎片似的。
米尔顿没有反应。由于镇定剂的作用,他仍在昏睡。
黛芙娜伤心地看着这个她几乎不认识的男人。这个颓废落魄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曾经带她去过上千个既神秘又迷人的书店的父亲吗?她忽然意识到,父亲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淘书了。直到这一刻,就像电光火石一般,她才意识到原来她从小就担心事情会走到这一步。母亲已经消失了,难道这不意味着父亲也可能消失吗?而现在,父亲似乎以这种真实的方式消失了。黛芙娜明白了,到目前为止她为什么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一件事上面——成为一个自立的人,自立就意味着不必依靠任何人。黛芙娜一阵冲动,她跑过去,弯下腰,紧紧地抱住了父亲。尽管米尔顿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她仍然紧紧拥抱着他。
看见妹妹紧紧地拥抱父亲,戴克斯意识到妹妹对父亲的依恋是多么深。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为什么坚持说父亲不关心他们了。因为如果爸爸不关心他,那他也不必关心爸爸了。不,不只是这个原因。应该说,如果爸爸不关心他,那他也不必关心他自己了。这与他主动去见露比的做法正好相反。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他的生活是一本书,那么到目前为止,他这本书可能与荒谬之书一样让人费解。
黛芙娜站起身后,戴克斯问她:“你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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