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请你先不要挂电话,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汾城问題并沒有结束,我和市委也绝不会就此收,请你相信……”
原小生的话沒有说完,里就传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她说她有些失望了,她为什么会失望,为什么要失望,谁让她失望了,她又是对什么失望了,调查组,沂南市委,省委,还是……这个国家,这个民族。
原小生忽然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竟是那么的沉重。
回到汾城后,原小生立即从吧台取出了白玫瑰留给自己的那封信,打开信封后发现,信的内容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白玫瑰用娟秀的字迹给原小生写下的长信,另一部分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人的名字、年份和数字,显然是一张贪污侵吞国家农业补偿款的名单。
名单的第一行赫然写着王仁成的名字,后面的累计数字竟然多达三个多亿,然后是张茂才,也有一个多亿,接着是市委、市政斧的领导干部,市分管农业工作的副市长张永民,三千多万,市委秘书长张明林,一千多万,市农委主任、农业局局长胡仁明,九百多万,市财政厅厅长田检勤,九百多万,随后是汾城的干部,马河川一亿两千多万,马强六百多万,马水成七百多万,再往后,应该是一些乡镇干部和县农委、财政方面的股市干部,有些原小生认识,有些不认识,从四五万,到三四百万不等,跟原小生的分析一样,这张名单里沒有陈安国的名字,之所以沒有陈安国的名字,估计也不是因为白玫瑰跟陈安国的情人关系,而故意沒有写陈安国的名字,而是陈安国根本就还沒有有真正进入到这个利益链条中,只是作为王仁成在汾城培养的下一个接班人而已。
已经被灭口的原农委主任于德志,财政局局长刘方山,原下马乡党委书记马水生也名列其中,这些人被白玫瑰用黑圈了起來,旁边批注是在省委调查中被灭口,最后一页是省财政厅、省农业厅等一些部门,只标注了单位,却沒有名字,上面也有一些数字,显然是白玫瑰只知道这些钱送给了这些单位,却并不知道到底送给了谁。
原小生最后将这些人名大致数了一下,竟然有二百多个。
这真是触目惊心,这是一个从省委领导,到乡村干部的完整利益链条,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利益集团,从汾城被列为重点农业扶持县那一天开始,他们便玩空心思,想尽一切办法,侵吞农业补贴款,然后将这些钱,以职务高低不同进行分配,让参与和知道事情真相的每个人嘴里都能尝到甜头,每个人都不会说出來。
原小生对不同年份分钱的多少大致分析了一下,就很容易地发现,他们刚开始的时候是非常谨慎,而且害怕的,只从中提取一小部分,进行分配,第一年,王仁成也只拿了七八万元,以后便胆子越來越大,逐年递增,最后一次王仁成竟然一次就拿了两千万,这两千万是从哪儿來的,显然是汾城财政局对不上账的那大棚蔬菜救灾款,这些钱去了哪儿,就是进了王仁成的腰包。
而从调查组成立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策划应对办法,几乎是调查组每走一步,他们便要在前面设个障碍,那个向程远峰举报,自称是审计局的干部,为什么会突然被打死,恐怕也是他们一策划的结果,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审计局的干部,只是他们从监狱里捞出來临时利用的工具,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把调查组的视线引向马河川,最后用马河川來结束对汾城调查。
然而,原小生也很清楚,虽然白玫瑰给自己留下的这张侵吞国家财产的名单是千真万确的,但仅凭这张名单,也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題,唯一的办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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