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
夏芒见她一副装模作样的恶心样子,不由得冷笑出声。
“敢问通情达理,忠心不二的苏妹妹,我这一手托着哈密瓜儿,一手端着葡萄,前脚刚踏进这个门槛,后脚如何就剪了你的绣布。”
她说着,将那瓜果放到一旁的秋分手中,双手一摊,对着众人道:“主子怜你辛苦,特意使了我用冰镇了这些果子之后,方才与你端来,我这双手,都被冻得通红的,还有那冰化了之后留下的水渍。我若是剪了布,那剪刀柄还有布上,应该有我的湿手印才对,众位姐妹看看,这屋子里除了我刚进门站着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可是干爽着呢。”
苏柔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夏芒如此能言善辩,又恰好手里端了冰镇的果儿,不由得埋怨起小鱼来,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然凭借她的本事,弄几个湿漉漉的手印,又算得了什么?
可她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夏芒,只是咬着唇,眼泪汪汪的不说话,见到众人同情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转头便掉了泪。
夏芒见她哑口无言,冷哼了一声,“别在那里青天白日的就讹诈人,这养心殿里的姐妹们个个都是好的,做不出那等龌蹉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绣不好,又怕主子责怪,便给剪坏了,还死皮赖脸的诬陷到别人身上,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平日里便是这股子辣椒劲儿,说话语速又快,又是铿锵有力,再加上苏柔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清雅与九阿哥过来的时候,便显得她有些咄咄逼人的在欺负苏柔了。
九阿哥皱了皱眉,看了苏柔一眼,眼神顿了顿,轻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莫要再哭了。”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顿时都惊疑不定起来。这万岁爷除了对皇后娘娘之外,何曾对其他女人如此细声细气过?莫非这天要下红雨,苏柔她要一飞冲天了!
也是,男人哪里有不偷腥的,万岁爷定然是吃惯了皇后娘娘那样的鲍参翅肚,对于苏柔这等清粥小菜也来了胃口。
这一下子。前两日没给苏柔好脸色的瞧的秋霜与秋寒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
苏柔也是一愣,已经有多久,没有男子待她如此温柔了呢?先前里,也曾有人待她如珠似宝,那时候她以为便是全世界,回头一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拿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微微地笑了笑。朝着九阿哥与清雅叩拜了下去,“是奴婢办事不利,也不知道怎么那绣布便被人剪断了,不过主子别担心,奴婢一定会挑灯夜战,将这绣品完成了。”
九阿哥叹了口气,不赞同的看了清雅一眼,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不过是个绣品罢了。库里要多少没有。小路子,去给苏姑娘拿些伤药吧。”
苏柔一听。心里嘲讽的笑了笑,面上却是感激涕零,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枉费她还羡慕清雅得了个好归属,如今看来,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九阿哥当年便有风流纨绔之称,这等臭男人的真心,便真是真心了么?
她一定要得到了,再弃之。
清雅像是万万没有想到一般,眼神惊讶地在九阿哥与苏柔之间流转。像是有些强颜欢笑似的,开口说道:“苏柔也真是的,手都受了伤,怎么也不使小鱼来说一声呢,你与那普通的丫头,到底是不同的,万岁爷也常说,你像极了一位故人,是个有大出息的。”
苏柔心中一抖,仔细的看了看清雅,却只见她满脸忧愁,看不出其他,又把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清雅又寒暄了几句,便有些无精打采的领着夏芒,回了寝殿。
不一会儿,整个宫中都传遍了,说是万岁爷待娘娘身边的苏柔姑娘另眼相看。一时之间,苏柔的屋子里便挤满了人,那起子得罪过她的,受过她的恩惠的,还是萍水相逢的,全头巴巴的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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