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货,晋老五到他家一看,顿时就惊呆了,先用话将他稳住,只回家去信用社取钱,到了镇上立刻到派出所报案。
警察立即出动,到尾巴沟抓人,他还在家里按照柯暮霭给他规划的未来躺在炕上做美梦,实在是昨天晚上太累了,警察破门而入,给他戴上手铐,他还把呼噜打得跟火车似的。
柯暮霭昨天也没在卖铺过夜,靠着一双脚从农村走到市里,整整一宿,近百里路,在粥铺买了粥,去医院看景云松。
景云松已经醒了,正在床上跟许乐阳话,柯暮霭进来,四目相对,景云松先吓了一跳:“木木,你这是怎么了?”柯暮霭一夜未睡,蓬头垢面,满脸憔悴,神情里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走路却又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摔倒。
许乐阳赶紧把他扶过来:“木木,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个样子?”
白钧翼把削好皮的苹果分成两班,给他一半,给许乐阳一半。
“没什么。”柯暮霭看了看景云松,他的头发都已经被剃光,不过精神还挺好,“能喝粥了吗?我本来想自己做点的,就是出来的时候没赶上,就买了点。”
“你自己吃吧,松松已经吃完了。”
柯暮霭把粥盒打开,放在膝盖上,默默地吃,吃两口,看景云松一眼,再接着。
景云松乐了:“你这是拿我当菜,看着我下饭呢啊。”
其他两人也都乐了,柯暮霭没有了,他神情怔怔的,吃了十几口,忽然问许乐阳:“舅,以后……如果把我和松松归到你的名下,做我俩的监护人,你愿意吗?”
三个人都愣住了,白钧翼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柯暮霭没有回答他,继续跟许乐阳:“就是就抚养我和松松,到我们俩成年为止,跟过去差不多一样,只不过经过法律上确认一下。”
“监护权……就是把你俩过继到我的名下?你俩以后得喊我爸了吧?”
“不是不是,跟过继没有关系,我还是你外甥,他还是你干儿子,主要是抚养的问题,我爸进去了,我的直系亲属,恐怕会悠闲从我爷爷和大爷他们那边选,我不想跟他们过。”
“没问题的,这个我不太懂,等松松好了,我就回去打听打听,看看需要办理什么手续。”
柯暮霭每天守在医院,白钧翼有派出所里的工作,许乐阳有锅炉厂那一大摊事,只能轮流隔几天过来一趟,这边只有柯暮霭陪着景云松,每天给他洗脸喂饭,擦身接尿,平时两个人话解闷,景云松恢复得极快,刚开始还有点蔫蔫的,后来就又精力充沛了。
在医院住了将近两个月,景云松什么也不干了:“医生早就可以回家静养了,天天在这里住着,花钱不,住着也不方便。”他央求柯暮霭,“好木木,我确实已经没有事了,你看我,现在好好的,都可以打篮球了!”他在床上伸伸胳膊踢踢腿,“你老人家就发发慈悲,让我回家吧,求求你了!”
柯暮霭也看他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总算松口:“那我答应了,你得怎么报答我啊?”
“那肯定得好好报答啊,等回家了,我给你捏肩捶腿,端茶倒水,洗脸洗脚,端屎把尿……把这阵子在医院里你为我做的,我都伺候回去,加倍!”
柯暮霭这才终于点头,给许乐阳打电话,让他来办理出院手续,顺便来接人。
犹豫再三,他又给郭镇东和柯迅霆的发了信息,告诉他们景云松要离院的事。
柯永利大闹中心校,把景云松打头破血流,已经轰动了石桥镇,以及周边各县,郭镇东和柯迅霆得了消息,带着礼品来医院探病,柯迅霆只来了一次,郭镇东却是每个周末都来,第一次来,每人给了二百块钱,农村人谁家生病了,亲戚朋友来探望都要带点礼过来,穷点的就带点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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