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丝玩笑地说:“我怕告诉你了,你们人民警察会一锅端了那里。”
徐景行的第一反应是担心她去了什么非法场所,转念又想到她的身世和在演艺圈拼搏这些年,都是鱼龙混杂的圈子,形形色色的人她接触的不比他少,可不一样的是,他是捉拿罪犯,而她,和那些人或多或少的有着某种关系。
再一推敲,她方才是听到韩可的话和看到照片时有了异常,信息拼凑,答案昭然若揭,虽然有些逼迫,他也不想把刑讯的手段用在她身上,但许多事情身不由己。
徐景行缓声说:“我没猜错的话,你知道的地方应该在苏格酒吧里某个隐秘的位置,从事某种不正当的活动,最有可能在地下室。”
他一针见血,颜子意有一瞬错愕,嘴唇轻轻嗫嚅了一下,默认了。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捏着:“昨天早上,你说有空去你朋友工作的酒吧坐坐.……”
颜子意面色一白,在他锐利的目光下无处遁形,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显出一丝无所适从。
徐景行不忍逼她,尽量让自己的措辞温和些,“祁阳和祁月就在苏格工作吧?或者说他们是在酒吧的地下室工作,那里是非法经营,涉及暴力,你怕我通过祁阳和祁月查到那里,会连累他们。”
颜子意哽了下喉咙,“徐景行……”
“嗯。”徐景行静静看着她,耐心等。
她缓了缓才说:“他们是黑户,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在那种地方谋生,已经很难了,要是你们剿了那里,他们失业或是被拘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会成为那个领域的公敌,指不定会被怎样报复。”
世界不像钢琴,黑白键分明,还有大片灰色领域,游走在城市和法律边缘,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潜规则,以及其中的平衡,谁要是破坏了这平衡,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
“既然已经知道地方了,总找得出来,我没法向你保证什么,只能尽量通过其他方式进去,不把他们牵扯进来。”
颜子意说:“那里的保密性很强,有严格的入会制度,要想进去,必须有熟人介绍,他们也会调查你的背景,许宸弋玩得这么浑的人都不玩这些。”
徐景行轻笑,“是什么地方让你这么忌讳?”
话说到这份上再捂着也没劲儿了,颜子意摊开说:“你知道地下格斗场吗?”
徐景行的脑子里显出顾晨的伤,“听说过,但没见过,这种地方确实见不得光,但苏格酒吧下那家特别不同吗?”
“那里和一般偷偷买门票,类似于自由搏击的格斗场不同,祁阳打的是黑市拳赛,没有任何规则,就是最原始的近身肉搏。越残忍,观众的呼声越高,愿意花钱买他赢的人越多,出价也高,格斗手受重伤是家常便饭,死在拳台上也不是稀奇事。那家格斗场存在已经……我也说不清多少年,知道起就有了,总之很久。”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亡命徒足以搅起千层浪,那里有一帮亡命徒,更何况还有背后的势力。
徐景行对上她的眼神,轻轻一笑,“我不会鲁莽的,放心。”继而又问:“死了的人呢?他们怎么处理。”
“格斗手上场前有签一份协议,类似于生死状,死伤自负,虽然不合法,但在那是默认的潜规则,格斗手基本都是走投无路或者想要突然暴富的亡命暴徒,选了这条路,心里明白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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