锷来了!他已掠走了他的父亲还为何而来?
来人的剑势却停也不停直向艾可的头上卷来。艾可左手一抽她用的是左手刀刀在腰间是把软刀名为玉带。她一见那人剑势已知单凭软刀之力不足与抗。身子一旋那隐于间的“**针”就已支支射出。室中灯烛之焰已被压得越来越小可无论艾可还是她父亲却被逼得来不及叫出一声。这是艾可自技成以来面临的头一次苦斗。她出身富贵这等搏命之苦却还是从未经过。她的心中开始只是怒怒得舞三千青丝与**针齐出怒容共玉带刀齐变。可接下来的却是怕她怕的倒不是那人的招式那来人的醉剑招路也不如何出奇要想倾刻间败她却也为难。可她怕的是那人长江大河般无休无止的精力那剑势一出就似再无停歇九曲十八滩一路浩浩荡荡满地黄流无休无止地倾泄了下来似乎要泄尽那人心头的郁懑。
这哑声之斗从那人突现到最后剑收竟足足斗了两个多时辰。中间怡王爷与艾可竟然都无力出一声惊叫。艾可先还逞勇后来身上汗水越出越多一个多时辰后已经力疲。可她只有勉力在那来人的如云垂海立的剑势中挣扎着。她心里大叫:你杀了我好了!你杀了我好了!你厉害!是你厉害!可她却叫不出口。直到后来汗出如浆又有一个多时辰那人的怒意似才泄完。这时的艾可却已虚脱了她看着那人露出的眼那眼中已没有愤怒没有怨忿只有鄙夷让艾可最不愿承担的鄙夷。她一生还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他都情愿那人杀了她可那人只是要废她。那人忽然收剑去和来一样突兀眨眼之间人已不见。艾可怔怔地望着那空空的窗子知道那人去了再也不会来了。他虽没杀她可也等于杀了她。经过这一斗她逞尽心思耗尽力气。这一生苦修怕就已从此废了。
可她的眼中却已没有泪水。她所有的虚华哭泣气力似乎都已被抽干。
当她的骄气已失举目四望却见父亲面无人色。身边这繁华富贵的怡王府在她骄气已尽后似乎也突然干瘪突然落色了。一整个怡王府的人间富贵骄气已被那天风海雨般的暴怒一扫而光剩下的在她眼中的也只有荒凉可言。
※※※
一匹骡子上配了副红色的鞍那朱皮漆制得极为柔嫩鲜艳。一巷绿森森的大槐树那匹骡子就那么慢步行来却当真也如诗如画。
骡背上却是一个女人体态婀娜可恨的是面上却罩了副茜色的轻纱挡得她一张脸儿朦朦胧胧全看不清口鼻。韩锷宅前守门的兵士一见就呆了呆。却见那匹骡子行到门口停住那骡上的人儿抬眼望了望门旗上的“北庭都护府韩”六个字眼中神情微显悠远。只听她轻轻吐声道:“拜上贵主人韩将军说小女子有事求见。”
守门的兵士久居塞外一向都在军中见过的女人本就少。此时虽入长安但日日都有差使却也没见到什么长安城中佳丽。见那女子如此风度不由面上就有些木呆呆的口里也讷讷道:“您……怎么称呼?”
那女子微微一笑:“漠上玫。”
那兵士愣了下面色就一变——这名字他在十五城可就听说过那可是塞上有名的女匪了。来的居然是这个主儿?他一转身就急急向内通报去了。
不一时那女子已端坐在小花厅中。这里本是长乐公主旧宅富贵风流谁想被韩锷住着却弄得好象一个军营一般。那女子微微一笑细细地看向院中景物似辨出了余小计布置的阵法脸上含着浅笑也就在那里赏玩。有一时才听得脚步声。她侧头一看却见韩锷已走了进来。韩锷的脸上很见消瘦只有一双目光还凌厉清澈。他看了面前这女子一眼——他与漠上玫虽也曾一度见过但隔得太远如此当面对视却也还是头一回。漠上玫的脸隐在一片茜纱之后韩锷一时还不知怎么开口却先听她笑道:“韩将军这宅子可还住得惯?”
韩锷一怔:原来这宅子是她送的?他去年就已得到消息知道漠上玫已诛杀了大漠王兄弟二人接过了他们的地盘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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