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说着他右手之剑突背后肘后左手一伸手。那书生却也在空中左手一抖软剑就已怀于袖中不见伸出右手。他俩人手一拉已消去彼此难控之势险极地联袂而落险险地落在那栈道边缘。
两人危局一解一落就彼此松手。韩锷身子侧向而立以可最少被攻击的侧身面向那书生只听他凝声道:“当面可是洛阳顾兄?”
那书生微微一笑:“正是洛下书生顾拥鼻。”
他鼻音很重说起话来正似洛下书生拥鼻而吟的重浊——“河洛书“?韩锷没想到会在这栈道之上碰到这个“河洛书生”顾拥鼻。洛阳城中六股势力所谓“龙门异、白马僧洛阳王、镇关东”下半句是“城南姓、北氓鬼河洛书、定舆图”没想这书生居然是洛阳六大家中的压卷人物。他为何会在这里等待自己?
那顾拥鼻在洛阳出身洛下书院号称一手剑法独得“王道”之秘。技击圈中本有“一王一霸”之说。“一王”说的就是这顾拥鼻与他的“载舟剑法”了据说那剑法之势取意于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载浮载沉王道艰辛;而所谓“一霸”说的却是俞九阙。在技击一道能与俞九阙并称可以见其威势。不过顾拥鼻一向处身端谨闭门而居很少听说他参与身外事非所以韩锷一开始绝没想到会是他。只听顾拥鼻微微一笑道:“闻得韩兄此次蜀中之行却是为益州王李璐之事。益州王为人峻急生性坚忍。偏韩兄也以勇锐之名见称天下。小可却不愿见这针尖麦芒相碰。久闻韩兄才略想韩兄亦不愿轻启天下兵灾。只为益州王与小可还算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不惭毛遂自荐愿凭三寸之舌代韩兄做一回说客。”
韩锷的一双眼定定地望向他的脸上只见他言下之意至诚。顾拥鼻之名他可谓闻之久矣加上刚才一战已识其光明磊落之胸襟当下心中欣然——这蜀中之局能不动刀兵最好不过。他欢颜一笑:“多谢顾兄有以教我。只是又何必在这奇险之地猛地拨剑相对?”
顾拥鼻朗声笑道:“我也是久未出剑了。一向闻得韩兄之名常想: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早想与韩兄剑上一见高下了。如果早报了名这架还怎么打?又怎会有如此之酣快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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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拥鼻却未与韩锷同行而是先走一步。韩锷到处益州整顿军镇。不数日顾拥鼻就已前来。他代韩锷安抚益州王李璐之事果然圆满复命。韩锷心下甚喜一边整顿军镇一边却留那顾拥鼻住了下来。顾拥鼻见识极广韩锷于天下大事势力消长治乱之际每多不明之处得他联席而谈也是获猎甚多心下常常感叹为何未能早遇斯人。顾拥鼻曾道:“看来韩兄与东宫间真的是势如水火呀。从吐谷浑之乱到益州之乱从明都是东宫一力迫就用意也无非不愿韩兄留身两都。再有月余韩兄整顿益州事罢却又欲何为?”
韩锷低声一叹:“只要真的局势平定我也就真的想挂冠而去了。”
顾拥鼻微微一笑:“永忆江湖归白思回天地入扁舟?”
韩锷想了想不明其中典故。顾拥鼻就笑着给他说了一回越国范蠡的故事。韩锷叹道:“我哪里真的有什么揽辔廓清的大志?不过是误入局中不能自拨却让顾兄见笑了。蝇营狗苟终未成就一事。这天下原要的是生杀权柄不是如我者可以操持的。”
顾拥鼻却似能深明他话中之味微微一笑:“韩兄于这天下事不见得想得清楚却还做得磊落。这天下的事本就不是想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只是我见韩兄与王横海王老将军所图似乎都是想整束天下兵镇控制太子贽华与仆射堂四方浸漫之势。韩兄却有没有想过:一旦天下兵镇力强不为朝政所控日后只怕会贻下大祸呢?”
韩锷愣了一愣心里隐隐觉得顾拥鼻所说的话大有深意也大有道理却一时体会不清只觉得心头隐隐不安。只听顾拥鼻笑言抚慰道:“不过局势也不过如此韩兄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治乱相接每一场平定都会埋下祸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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