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
他转了一圈。>
挣钱的行当不少,可奈何他如今没本钱。>
平康坊的一家青楼侧面,几个为人代写书信的穷酸文人正在摇头晃脑的给当事人解释自己代写的意思。>
生意不错。>
曹颖转到了另一边,寻了个穷汉,三文钱买了他破的不行的外裳。>
这人指定有毛病!>
这衣裳哪里值三钱?>
穷汉大喜。>
曹颖微笑,“先给你二钱,老夫这里有个生意,你可想合伙?”>
穷汉双手抓住白衣,退后警告,“衣裳是我的,你敢反悔,耶耶弄死你。”>
曹颖收起微笑。>
穷汉楞了一下,“你这等君子,自然不会骗我。你说,不过不许要我出本钱。”>
晚些,穷汉穿着白衣,跪坐在平康坊最大的青楼前,身前一张纸。>
一个嫖客路过,俯身看了一眼。>
“卖身……葬父。”>
边上一辆破烂大车上,躺着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男子,男子面色煞白,被破布盖着,只露出半张脸。>
“哎!”>
有人路过问道:“你家人呢?”>
周围渐渐围拢了些人。>
这是长安顶级青楼,出入的嫖客非富即贵。>
穷汉低着头,这是曹颖的交代。>
“阿翁一向偏爱二叔一家子,阿耶便是病了没钱治,这才去了。阿耶才去,我跪求阿翁买棺木,可阿翁……”>
穷汉身体抖动,仿佛很伤心,“阿翁竟把我赶了出来。”>
一个富豪模样的嫖客蹙眉,“这不是老畜生吗?”>
“可不是,家中偏爱幼子的常见,可不给买棺木,可见这老畜生心思狠毒。”>
“这等老畜生就该杀了。”>
“还有那等宠妾灭妻的。”>
“老畜生!”>
一个有钱人过来,指指穷汉,仆役把一串铜钱丢在摊开的布上,有钱人说道:“卖身就不要了。”>
“要的。”穷汉觉得去有钱人家做事更有前途,就想改主意。>
白衣男子的话回荡在耳畔,“那些富贵人家的仆役都是一代一代的传,外人进不去。”>
有钱人叹息,“拿了钱,好自为之。”>
穷汉低下头,嚎哭了起来,泪水大滴大滴的滴落。>
“阿耶啊!”他悲痛不已,如丧考妣。>
一个个富贵人把钱扔了下来,不一会儿,布上竟然堆满了铜钱,甚至还有一小坨银子。>
白衣男子的话再度回想起来,“差不多就收了,否则会被怀疑,随后毒打。”>
“不要了,不要了。”>
“是个憨实的。”>
“老夫先前还在想是否有假,如今看来,不假。”>
铜钱雨又来了一波。>
穷汉带着身后的感慨,拉着破烂的大车走了。大车里,曹颖挺的笔直。>
晚些,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曹颖叫住穷汉。>
开始分赃。>
银子被曹颖先拿了,他抬头,“老夫的主意,这是出主意的钱。”>
穷汉哪见过那么多钱,急忙点头。>
杀机从曹颖的眼中消散了一半,他把铜钱扒拉成三份,指着一份,“这是老夫的。”>
穷汉点头,“那这两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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