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问,门外突然喧闹起来。磷肥厂工会接到电话后派出十几名工人,这些跟何老倌素不相识的人从卡车上卸下帆布,手脚麻利地搭起棚子。
一位干部模样的人走进屋子问“哪位是况主任?”
况奶奶回答“是我。”
“哦,大姐,您好,我是磷肥厂的工会主席。抱歉,我们知道的太晚,谢谢你们帮忙,后面的事我们来负责。”
况奶奶问“你们打算怎么把人送走?”
主席回答“老何虽然是我们厂的临时工,但也是工人阶g的一员,何况他还是死在自己岗位上,我们更要认真来办这件事。老大姐放心,我们会按规矩风风光光的把他送走。”
况奶奶又问“他孙女怎么办?”
工会主席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顿时发起愣,半天才说“这还真是棘手的事,要是正式职工厂里会按标准给予补助,养到十六岁成人再安排工作。但老何是临时工,不符合这项规定,我看只能报民政局让他们处理。”
赵奶奶听到这话有些难过。她也是孤儿,好在身边还有虎头相伴。望了望还在沉睡中的秀,她轻声对儿媳说“先把丫头抱回家去,这儿人多吵。”
陈岚轻手轻脚把何秀捂在破棉被中,神情间满是母性的慈爱。
那边工人已经把棚子搭好,其中一人进来请示“王主席,我们忘记带长凳,能不能到附近人家借几条?”
“有,有。”况奶奶立马对自己老伴说“你上老黄头那借几条来。”
虎头想起粪桶还扔在马路边,准备陪老况拿两条长凳就走,他拍一下小宝屁股“走,跟奶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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