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躁动,可以在捉弄新人的过程中得以释放。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飞快流逝,刘秀娟瞅瞅墙上的挂钟说“今晚是新人大喜的日子,咱们别耽搁他们的好事。”
大家意犹未尽,可又不敢驳场厂夫人的面子,总算让灰头土脸的一对新人大松一口气。
刘秀娟指挥在场的女人开始整理床上物品,嘴里念道“喜进新房看四方,新房摆设件件双。牛郎织女鹊桥会,和睦相处百年长。看见新人面朝东,荣华富贵进房中。看见新人面朝西,好像凤凰配金鸡。看见新人面朝南,建设家园不怕难。新人朝北正称心,两朵牡丹值千金。新郎新娘看个够,新人双双喜羊羊。大家今宵闹新房,福又多来寿又长。爆竹一响炸新房,我为新娘来铺床。床上一双巧鸳鸯,鸳鸯枕噢枕鸳鸯,闪绸被子铺满床。”
铺床也有讲究,首先人选得是有儿有女的中年妇女。刘秀娟福气不错,几乎成为附近几个分场的铺床专业户。她在两位喜娘的配合下拉开床单,边铺边念“两头一拉噢,儿子落地会喊妈。两头一清噢,生的儿子步高升。两头一挪噢,生的儿子读大学。两头抹称噢,生的儿子能出省。”
把床铺完后,她又倒上两杯酒,放在用红布垫的托盘上说“新人喜洋洋,今夜入洞房。喝了交杯酒,怀上麒麟郎。”
建平和细妹子拿起酒杯,在大家的喝彩声中交臂而饮。
秀娟拿着空托盘哄赶众人“出去,出去。”
大家嬉笑而出,秀娟带上门后高喊“送子娘娘,坐在高堂。三声炮响,香火绵长。”
闹新房终于结束,两位新人给戏弄的筋疲力尽,双双躺在被子面上。可细妹子想着那送子娘娘坐在高堂的话,她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软软地说“起来,起来!”
建平缓缓起身,叹道“结婚真累,以后再也不结了。”
“废话,都已经结过还想跟谁结去?”
“我这不是形容累嘛!”
“累也要把事办完,咱们不能让送子娘娘白走一趟……”
建平故意逗道“什么白走一趟?”
细妹子瞪他一眼“别跟我装疯卖傻。”
刘建平呵呵直笑,搂着她的腰,在那粉嫩如花的脸上狠狠亲一口,深情地说“你今天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你也是全宇宙最英俊的男人。”细妹子如鸡啄米般回吻一点,急急地说“趁送子娘娘没走咱们快点。”
刘建平一直闹不明白细妹子为什么对怀孩子这么迫切,在他看来两人都年轻,晚几年再怀才对。不过他不想违背她的意愿,因为这是他喜欢的女人的愿望,他也乐意去帮她实现这个愿望。
“还是自己家好。又舒服,又宽敞,还有电灯,再也不用偷鸡摸狗的找地方。”脱衣上床,放下纱帐,细妹子由衷地感叹一声。接着嗲声嗲气地问“你今天逼发急说我身材好,现在没人,你说说倒底怎么个好法?”
“这只能意会,哪说的出来。”
“说嘛,嗯……”
建平耐她不何,搜肠刮肚地念出一首古诗。细妹子见他摇头晃脑,一副实足的老学究模样,忍不住吃吃笑将起来,笑完之后才说“没听懂。”
“这都没听懂?是明代王偁写的诗,说你这个跟十五的月亮一样。”
“还有呢。”
“头场雪,瓦上霜,你的这个最最白。”
细妹子咯咯直笑“说你是老学究嘛,你又像村头的二流子。我也不要你来作践我,就拣一首说我漂亮的吧。”
“这哪是作践你,都是前人说的。”建平笑过之后,拿腔拿调地念道“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入生香。高髻堆青鹿碧鸭,双睛蘸绿横秋水,淋裙半露弓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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