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反之,齐王世子是一位深明大义的王世子,他性高洁,长袖善舞,知交遍布京城,怜弱扶贫……>
所有的点滴的,微不足道的人性光辉,在他以死与其父斩断亲缘,不与人同流合污,用己之身,试图唤醒一位迷途不知返的反王父亲……>
时恪缜,这位齐王世子的道德声名,会达到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顶峰!>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一个谋反的父亲。>
也不是人人敢于……以死明志!>
“我……有许多来往十分隐蔽,他人不知,所有来往书信在我离京之时,俱已销毁,这些人,只受我驱使,连我父都只知其人,不知为谁。”>
时恪缜在试图说服对方。>
他还有用。>
闫怀文浅浅笑着,并未言语。>
时恪缜心中一阵清明,颓然的跌倒在地。>
英王仁善,英王世子英武,都不是心狠之人。>
可这闫怀文,是早早就将他视作死人。>
寥寥数面,每一次相见,他的目光都是那般冷漠,冷漠的,不像在看一个活人。>
时恪缜未被用刑。>
可闫怀文每次来看他,流露出的只言片语,都让他心惊。>
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大概整个关州,所有人,都被这位闫先生蒙在鼓里。>
他下了好一盘大棋。>
棋子落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不着痕迹。>
一环套着一环。>
用他时恪缜苦心经营的果,捏碎了,揉烂了,去浇灌那棵原本他视作替死之身的假货!>
“请公子,慨然赴死!”>
闫怀文如是说道。>
一股冷意从脊椎尾部瞬间冲出,流入四肢百骸。>
时恪缜控制不住的打冷颤。>
“我!我不愿!我还有机会,我父会来救我,西州军定能得胜,城破之时,你岂敢杀我!岂敢?”>
“反王有一支精锐,始终按捺不出,是在等西戎吧?”闫怀文冷哼一声,将时恪缜心中藏着的,自以为是的隐秘,缓缓道出:“关外之地,是蛮夷放牧的草场,他们最为熟识,想绕路与反军汇合,齐攻关州,是也不是?”>
闫怀文随口赞了声:“反王好耐心,可,若他忍不到西戎兵马来呢?”>
时恪缜死死盯着他。>
他的心已沉入深井。>
……>
“闫家弟弟,你怎么能吃下这么多!”潘峥一直看着,一张饼一张饼数着,好家伙,不喘气六张饼子进肚了!>
这可是为行军备下的大饼。>
锅多大,饼就多大。>
闫玉他们是没来几个人,可都是半大的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尤其是这小闫总旗,一个人能吃掉好几个人的口粮。>
闫玉笑的腼腆。>
“让潘家哥哥见笑了,我打小吃的就多,来的匆忙,也没带够吃食,只能占国公爷的便宜,要不,哥哥给我记账,我来日一定还。”>
“不碍,多吃些。”潘达发话了。>
潘峥缩缩脖子,老老实实的咬饼子。>
“谢国公!”闫玉感激的抱拳,行的是军中之礼。>
潘国公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闫玉就是嘴上客气,干饭一点不含糊。>
饭后,潘达命人去将舆图取来。>
潘峥拉着闫玉在边上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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