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
冬冬惊问道:“就是那个种了很多梨树,家里还养了好多猪的养猪大户?”>
“嗯。”>
韩渝摸摸鼻子,五味杂陈地说:“他们算上这一次已经转移三次,一见着戴参谋就哭。他们说上次转移时赶着家里的三十多头猪‘逃难’,从家到安全区不到五公里,因为路上全是人,堵的水泄不通,硬是走了六个小时才赶到。>
他们夫妻俩赶的三十多头猪,十头走散,两头热死了。回去之后发现家里承包的梨园被偷了个干净,梨树上的梨全被摘光了,光转移就损失了八万多块钱。如果家因为分洪被淹,梨树都被淹死了,之前为了种梨、养猪跟人家借的钱将来拿什么还?”>
冬冬沉默了。>
抗了这么多天洪,冬冬也长大了,抱着双膝默不作声。>
韩渝看着正往东边奔腾的浑浊江水,接着道:“所以能不分洪就不分洪,可上游又下了一轮大雨,这边的水位眼看要超过45米安全线,你知道我们眼前的水流有多急吗?”>
“有多急?”冬冬好奇地问。>
“每秒流量6.3万立方米,相当于每3分42秒就泄下来一个西湖。”韩渝一连深吸了几口气,补充道:“并且支流也在发洪水,可以说长江、汉江,还有清江、沥水一齐向我们袭来了,现在真是四面楚歌。”>
“汉江跟长江交汇的地方不是在下游吗?”>
“两江交汇点虽然不在我们这边,汉江的洪水虽然淹不到我们,但会顶托长江上游来水,在给汉武那边带来前所未有的压力的同时,也会推高我们这边的水位。”>
“那席工为什么不建议分洪?”>
“席工不只是担心对岸的几十万老百姓。”>
韩渝拿起绑在胸前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解释道:“他和他的同事们经过反复计算,计算出一组数据。这次洪峰虽然来势汹涌,会导致荆江水位涨很高,但应该不会超过第四次洪峰。再就是水位很高,水流很急,但流量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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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炸开拦淤堤分洪,就相当于用一个大脚盆接一杯水,不但会让分洪区的几十万老百姓失去家园,对接下来的抗洪帮助也不是很大,总而言之,现在分洪不划算。”>
冬冬追问道:“那分不分洪谁说了算?”>
“中说了算,但最终的决定权在副总那儿,毕竟他最了解情况。”>
“副总来了吗?”>
“来了。”>
“二舅,你有没有见着副总。”>
“没有,席工见到了,他去汇报过工作。”>
正说着,对讲机里传来王书记的呼叫。>
“收到,我在浮吊船上,什么事?”>
“咸鱼,市防指来了几位专家,他们要去北闸核实什么情况,人家很急,你赶紧安排001送他们过江。”>
001本来要被调去执行炸堤的警戒任务,事实上能出动的执法艇几乎全去了。>
韩渝考虑到工程船队随时要执行重大险情抢护任务,不能没执法船艇引航护航,通过黄老板向上级请求让001留下,没想到001留下来居然派上了用场。>
他一刻不敢耽误,爬起身举着对讲机道:“收到,我这就上001,我送专家过江。”>
“二舅,我也去。”>
“行,快点。”>
……>
韩渝爬上001,亲自掌舵把001开到趸船边,接上几位荆江水利局的专家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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