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还是说不出话。”
几个太医让开,龙榻上,萧瑞一手捂着喉咙,张着嘴神情痛苦,双眼发直,李如安眉头一紧,上前拉开他的手,覆上那微微鼓胀的喉结处,摸到喉结下明显鼓起的弹性小硬包。
“多拿两盏灯进来,备好热水,纱布,紫烟,药箱。”
萧言二话不说出去吩咐人准备,萧桓已经拿了外间的灯盏进来点燃,照得榻内明亮如白昼。
李如安左右看了看,拿起床头的茶杯把茶倒干净,从药箱里拿出碘伏倒满,把密室里的手术刀片丢进去,仔细用碘伏洗了手。
“来了!”萧言亲自端着热水和纱布进来,放在床头。
“按住陛下的手脚和头。”
李如安轻飘飘说出一句让人惊愕的话,取过纱布重新倒满碘伏。
几个太医还在惊楞,萧桓,萧言和高逸已经快速上前,合力按住君王的四肢。
只见女医把陛下的衣领扯开拉下半截,用那沾了深黄液体的纱布从下巴擦到胸口,几个太医满感疑惑,聚精会神看着。
当看到李如安执起那片寒光闪烁的刀片,缓缓接近君王的喉咙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汗毛直竖,惊恐万分。
“如,如安!”
太后腿软扶着床柱,按住心跳加速的胸口,惊慌下忍不住低呼一声。
“娘娘,冷静,转过身去。”李如安顿住,看向脸色青白的太后,等会见血,怕她一时受激,又要倒一个。
太后深深吸了口气,摇摇头,“好,哀家冷静,但哀家要看着,你,你继续吧。”
萧瑞虽然没了痛觉,但身体一直有轻微抽搐,此刻四肢被按住,头也被压着仰起,露出脖颈,张大的嘴发出短促的气音,脸色已然有些青紫。
李如安重新凝神,一手按着鼓胀之处,拉紧了皮肤,锋利的刀尖缓缓划开皮肤表层一道小口,血珠瞬间冒出。
几道急促的吸气声响起,太后紧紧捂住嘴,几个太医已经吓得腿软无力,噗通跪倒,如见鬼神一般,看着那个神色谨慎认真的女子。
纱布擦去血珠,李如安没有工具,只得用手指探近伤口触摸着,分辨喉咙的软骨下方硬包的位置。
确定位置后一手固定,一手用刀尖轻划,一股暗血喷射而出,溅上女子雪白晶莹的半边脸!
太后尖叫一声,瘫软跌坐回椅子上,几个太医惊恐磕下头,“陛下!”
声音传到了门外,皇后脸色苍白踉跄退后一步,张嘴震惊,后面的妃嫔已经噗通跪了一地,气氛寂静。
“嗬嗬!咳咳!”萧瑞长长喘了口气,脸色恢复苍白,咳嗽了两声,发直的眼睛恢复了光,眨了几下!
“皇兄!”
“父皇!”
李如安旁若无人,继续把瘀血挤清,接过紫烟手中浸了碘伏的针线,三两下把伤口缝合,只剩一条细线,清洗干净伤口,洒上抗生素药粉,用纱布缠扎好。
那半边脸都是血迹的女子依旧冷静搭脉,片刻才缓了口气。
“陛下,感觉怎样?”
“…气顺了,好多了。”
君王沙哑无力的声音响起,几个太医一下瘫软坐下,惊魂未定,萧桓三人已经出了一额头的汗,浑身湿透,此刻阵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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