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婉儿沉吟片刻,看了眼无人的周围,低声说道,“姐姐替你想过了,在娘娘还有郑嬷嬷眼皮底下,你没有机会的,要想办法进去王府。”
再不有所动作,等太后懿旨一下,那便没有转圜余地了,文婉儿柳眉紧蹙,她想借尤婧的手和药,促成自己和王爷的好事,若成功,她有文家撑腰和太后疼爱,必能挣个侧妃之位,就算失败了,那责任也都在尤婧身上,自己也能圆过去,但如今问题是,她们连见王爷的面都难,怎样才能实施计划呢?
“…文姐姐?”
“母后…”萧桓闭眼,心神俱悲。
“帮我?你意思是,买通辛六,把药下在碧玉糕里?那也无用啊,我又进不了府…”
皇子府
“你们都瞒着哀家,可有想过,那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
黄昏晚霞万丈照进琉璃窗台,偏殿里,两人凑在一起细细交谈,一个双眼发光,一个低眉垂眼。
“儿臣只是直言进谏,至于如何选择,就由皇兄决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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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文婉儿眼里也闪过一丝心急,她这次回家是太后授意的,让她回去探望病中的嫡母,但她与嫡母根本不亲近,何来的探病,回去从父亲口中才得知,太后替她找了两家士族,让她自己和父亲商议挑选。
“下药的事你千万别给旁人知道,你可以买通辛六,让他带你入府,那接下来,你不就有机会接近王爷了?”文婉儿软声细气,徐徐图之。
“前些日子,哀家见皇帝没了头疼之症,眼看着好了起来,哀家不知道有多欣悦,怎么就…我儿正值盛年啊,哀家以后要怎么活啊!”
尤婧眼睛一亮,连忙催促,“对啊,我只有进了王府,才有机会下药,文姐姐,你继续说,怎样才能买通辛六?”
“嗯?”文婉儿回神,抬头看向疑惑的尤婧,扯出一抹笑容回应。
“什么?”太后一惊,抓着他的手,惊骇不已,“退居?那不就是让贤?幺幺!这种话你怎么乱说?”
太后怔怔放下帕子,“国事繁忙,皇帝自登基,勤政恤民,宵衣旰食,就算是病着,也从无一日懈怠,如何能绝对静养…”
尤婧皱眉,“这个还用说,我若能进王府,就不用在这眼巴巴等着了。”
“母后,刚才儿臣,面告皇兄,退居皇家别院休养。”萧桓缓缓说道。
施馥侧靠在软枕上,微笑摇头,“不用,我又没觉有什么疼痛,只是吸了那漆油味头晕,就小睡了一觉,殿下知道的,我不习惯午憩,每每醒了就头昏脑涨,浑身酸疼的。”
“大殿下恕罪…”
“可你连膳食都吃不下啊,这怎么成?不然,让厨房备些白凉羹,你以往胃口不好都吃那个的。”萧言示意苏嬷嬷去吩咐。
“还没出来吗?我难得见一次王爷,话都没能说一句,郑嬷嬷也太不近人情了,连门口都不让站。”尤婧语气埋怨,但在永福宫,没人敢不敬郑雁。
“不想吃那个,嘴里感觉淡淡的,嬷嬷,去备碗酸梅羹吧。”施馥说着觉得满口溢涎,不觉吞咽了一下。
“是。”苏嬷嬷神色担忧,赶紧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几步突然顿住,猛的回身,瞪大的眼里带着隐隐狂喜。
“主子…”
“嗯?怎么了?”施馥不明所以,侧头问道,旁边萧言也是一脸不明。
“无事无事…奴婢这就去准备。”苏嬷嬷又收敛了神色,忙不迭应着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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