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颜色冷清,可会觉得高处不胜寒? “我妈来电话,说老爷子好像不太舒服,得赶快送医院去,我先走了啊!”苏羽烈拎起包,匆匆离去。 陈静言望了办公室方向一眼,“zoe,你们先走,我有份文件在盛总那里签字,得拿回去存档。” 几个手下知她认识盛桐,也不多言,一哄而散。 办公室的门开着一条缝,叩门不应,她心念一动,走了进去。习惯性地先望向办公桌前,扶手椅空着,不在那里。同时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茶几上横七竖八摆着好像酒瓶,定睛一看,有红酒,有xo,有伏特加。 之前陈静言听公司同事说起,喝混酒,是存心买醉的人才干的。循着酒味望去,可不正是盛桐,醉倒在沙发里睡着呢。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敢仔仔细细看他吧。陈静言蹑手蹑脚绕过去,伏在沙发前。那一刻,她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有力地跳动。她反复问自己,面前这个人,是个暴君,是个恶魔,你不害怕吗?可又心怀侥幸,他醉得一塌糊涂,哪里会醒来? 文薇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她真是他的灾星吗,不能靠近,更不能心存幻想?可是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他了呢?醉得一塌糊涂,领带摘了,白衬衫纽扣松开三粒,脸色非但不红,反而有些苍白,眉头微微蹙着,眼窝深陷,薄唇轻轻抿住。 怎么都快二十八岁的人,看起来还像从前那个高傲疏离的少年呢?只看他一眼,她的所有防线都灰飞烟灭,所有决心都万劫不复了,心即刻跳得乱七八糟,软得一塌糊涂了。 噢,原来还是这样爱你,如何才能停止爱你,我的爱人! 此刻他平躺,一条腿半屈着,双手在肚腹交叠,抱住一本大册子。她细瞧那封面,似有些年头了,看样子是——相册? 这时,盛桐略动了动,腿伸直,身体微微侧过来,手仍抱着册子,鼻腔里轻轻唔了一声。那一声唔,完全不像平日里凶恶、冷漠的他了,根本就是个无辜无害的小男孩嘛!骤然间,她心头一阵柔情荡漾,如被梦魇住,竟伸手去摸他的脸! 皮肤质感仍是她曾熟悉的,光洁致密,大理石雕塑般。她一触碰到,心便疼得像被蛰了一下,手不由得微微抖颤。 他似有所感,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线,约略看到她。她大吃一惊,急忙想抽回手,却被他翻个身,将手压在脸下面。他又闭上眼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多年未曾有过的,愉快的微笑。 “静言,”他的声音怎么会变得那么温柔,“我是不是又做梦了?每次喝醉,都能梦到你。梦到你还像从前一样,只知道看着我,傻丫头,还摸我的脸。一定是在做梦,我不能醒来,醒来你就走了,静言。” 好浓重的酒味,他说醉话呢。陈静言心下大恸,泪下纷纷,只能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可触动往事,思及如今,内心实在太过悲伤,又要强行忍住悲泣,就像一个人被死死扼住喉咙,哪能不发出一点呜咽? 蓦地,盛桐清醒过来,一把抓住陈静言的手腕,恢复了一贯的粗暴,“你!在这干什么?” “我……”她手腕痛得要命,更兼被抓现行,顿时心乱如麻,根本不知如何应对!原本以为在外闯荡多年,自己已经炼成一身铁骨铮铮,为何一碰到他,还是会溃不成军? “你马上给我滚,滚!”盛桐愤懑起身,反手指向门口,大声咆哮着,相册跌落竟不觉。 陈静言低头垂泪,打算就此仓皇逃离,可她见到那册子掉在地毯上,自动打开了,里面是……照片? 记得苏羽烈曾经说过,盛桐有一本相册,全是偷拍她的,从小到大,一年都没落下。哪怕是感情最浓烈时,盛桐也没向她透露过,因此她一直也不以为意。 如今,她不可置信,快速审视那相册,一张张,大大小小,黑白彩色,是她,都是她!终于明白,盛桐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她的缘故!都是因为爱的缘故! 她泣不成声,趴伏于他膝上:“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也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求求你!” 想不到盛桐甩她不开,情急之下,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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